“淳瑜,還玩笑有個度,就算你真的要打小舞,也該有一個理由,你可別忘了她除了是晉安候府的小小姐,更是本世子的世子妃。”
這是楚文瑾第一次當著蘇木君的面自稱本世子,然而他的聲音不怒不喜,沉穩內斂,唯有一股子上位者的威嚴,讓人心生壓迫。
不需要表情的修飾,只是一個氣息,就給人無端的壓力,不敢放肆。
但這群人中並不包括蘇木君。
蘇木君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楚文瑾身上氣息的變化,不得不說,若是沒有楚雲月,他很適合做一國之主,至少這份上位者的氣勢不是所有皇族中人都有的。
只是可惜,上輩子他最先消滅了具有威脅下的楚雲月,這輩子卻因為她的到來改變了一切,不僅留下了楚雲月,也因為原身的仇恨,讓他註定不能如願,甚至會失去一切。
“瑾世子,這是本郡主與小舞的私事,更是我們蘇家的家務事,小舞還沒有正式嫁入永益王府,瑾世子還沒有身份插手官員後宅的家世。”
蘇木君邪肆的看著楚文瑾,慢悠悠的說著,隨後朝著亭外站著的侍從揮揮手:“將小舞帶下去,打。”
最後一個字閒淡遐意,卻擲地有聲,滿含寒氣。
蘇慄舞靠在楚文瑾的懷裡,半斂的眼眸裡是蝕骨的戾氣和血腥猙獰,身軀適當的輕輕顫慄,極具惹人憐惜的柔弱之氣。
楚文瑾安撫的拍了拍蘇慄舞的肩膀,眼底卻沒有太多憐惜之情,有的只是被挑戰了威嚴的陰鬱和暗沉,深深的看著蘇木君,似乎在考量隱忍著什麼。
蘇木君卻不甚在意的笑了一句:“瑾世子最好是在旁邊看著,三十板子死不了人,絕不會耽誤瑾世子大婚的,但若是瑾世子堅持要憐香惜玉,我可不保證婚禮上的新娘是否完好無缺。”
說到這裡,蘇木君邪妄的看著楚文瑾,眸光幽邪陰詭:“相信我,我絕對有能力在你眼皮子底下廢了她。”
楚文瑾的眸光陡然一暗,周身的氣息閃過一瞬間的戾氣,不過也只是一瞬之間,快的讓人根本來不及捕捉,至少一直未開口的蘇木旭和夜美人都沒有察覺到。
神色陰暗的看著蘇木君半響,楚文瑾面無表情的鬆開了蘇慄舞,任由幾個孔武有力的侍從將蘇慄舞粗魯的押出了涼亭。
蘇慄舞眸光氤氳的看著楚文瑾,眸裡沒有憤怒,沒有猙獰,沒有仇恨,沒有責怪,只有讓人憐惜的柔弱與識大體的理解,看得楚文瑾心生一絲不忍的撇開了臉。
是個男人都會對柔弱的女人動惻隱之心,心生憐惜,他亦如此,只是這份憐惜不足以影響楚他的理智和思想。
今日這件事情他不宜插手,不論是於理不合也好,還是有意藉此機會討伐蘇木君也罷,蘇慄舞這一遭是要受下了。
蘇慄舞將楚文瑾撇開臉,面上失落的低下頭,臉色蒼白的任由下人帶走,也不掙扎,那模樣要多柔弱有多柔弱,讓幾個下人都心生憐惜。
可唯有蘇慄舞自己知道,她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撕裂,血淋淋的……
蘇慄舞神色幽妄的看著蘇慄舞被帶出涼亭,不掙扎不吼叫,就這麼安安靜靜的趴在院子裡擺好的長凳上,板子高抬落下,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臀部上。
“啪……”
一道道悶聲重重的敲擊在在場的所有人心裡,院子裡下手的侍從因為知道自家郡主在看著,所以不敢有絲毫的手下留情,一棍一棍都打在了實處。
不一會兒,蘇慄舞白皙的衣裙上就漸漸暈染開一抹淺淺的紅暈。
蘇木旭低眸平靜的喝著茶,對此不聞不問,平靜寧和。
夜美人則好奇的張望著,亦沒有絲毫的害怕,只有幾分有趣和不解。
楚文瑾聽著耳邊棍棒入肉的悶響,臉色同樣沉靜一片,讓人看不出喜怒,那雙桃花美眸平靜的看向遐意的喝著茶的蘇木君,低沉的開口。
“蘇慄舞是晉安候府的嫡小姐,亦是你的親侄,今日你打了她,若是沒有一個足夠的理由,只怕難以向皇上交代。”
“理由?”蘇木君抬頭看向楚文瑾,唇角幽幽的盪漾出一抹邪妄乖張的笑容:“只能說本郡主看不慣小舞,在她沒有成為世子妃之前,她是臣女,我是皇女,打她,不需要理由。”
這是楚文瑾活了十多年來第一次見到如此囂張不可一世的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
沒有理由,沒有藉口,因為想,所以打,如此的乖戾狂妄,猖獗的讓人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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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啦,咋們君君就是這麼猖獗狂妄,不服?來挑戰,絕對挨個打趴下,哈哈~明天的更新正常進行喔~,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