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錢，你就別裝闊佬了。”韓厲一副鄙夷。
他又賤賤地加了一句：“想看我的臉。你還不夠格。不過，你手上這些現金，倒是夠看一眼我的臉。你買不買？”
褚雯好想回過去一句“我呸”。但是，她忍住了。
名媛、淑女，是絕不可能說出這種話的。就算人後可以說，人前也不行。會留下把柄。
褚雯已經氣得花枝亂顫。
韓厲的毒舌，連樂衣衣都領教過。褚雯受到幾點暴擊，血槽都要空了。
“我……要看。”褚雯回答。
她把身上帶的錢往前遞了遞。
韓厲從包裡掏出一塊手帕，小心翼翼地半裹住那一沓錢。好像怕碰壞了的樣子。其實，他是嫌髒。
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臉居然能掙錢的說。而且還是那種真金白銀。
韓厲原本平靜的心情，有了一些起伏。是那種帶著好奇與興奮。
他居然在這個學校裡，混到了靠臉吃飯的地步。這種感覺好爽。
韓厲接過錢之後，依言拿下了口罩。
褚雯看到了一張確實很不錯的臉。長得不比穆星宇差，是可以出道的那種。
但是，這眼神有點邪氣，是那種把誰都不放在眼裡的那種傲嬌。褚雯接觸過那麼多男的，唯一一次感覺自己的氣場壓不住眼前這位叫做韓厲的人。她想玩他，結果反了。是他玩她。
她會記住這張臉的。日後好再見。
褚雯還想仔細看看，韓厲就又把口罩戴上了。
見褚雯不滿，韓厲說道：“說好看一眼的。我讓你看了三秒鐘。你眼睛一眨不眨地也該疼了吧。”
該死。說一眼，就是真的“一眼”？？褚雯在心中罵韓厲。
褚雯也不是沒有在男人身上花過錢。只是這次鉅虧。五萬塊錢，居然只看了別人一眼……如果不是她自己送上門的話，她都可以告韓厲詐騙了。
之後，任褚雯再說什麼，韓厲都是越走越遠。
褚雯一瘸一拐，想要追上去。卻沒轍。
看著手頭上的一筆錢，韓厲笑了。沒想到，上個學，居然也能賺那麼多錢。
之前還被免掉了學費，得了個新生獎學金的說。
作為霸榜的新晉校草，韓厲覺得自己名副其實。
只要沒有飯圈的那種私生飯，韓厲感覺被人崇拜、仰望的感覺真的挺好的。
他之前不喜歡與人接觸，從小也就知道學習、學習，然後一個人思考、發呆。
第一次上大學本科的時候，他也是學業繁重，管理學、金融學、經濟學、計算機等等各種課程壓上來。壓得他都沒有時間跟人接觸。別人都是隻學一個專業，甚至讀個雙學位就差不多了。而他呢，五個專業。
再次復讀本科，韓厲不再是埋頭在書本和計算機前了。舞蹈系，學得就是團體舞。每天一堆女生圍在身邊，跟他合作搭舞。韓厲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可以容忍小範圍內的熱鬧了。習慣，是如此可怕麼？可以改變一個人？
作為一三班的小奶狗，韓厲是很不一樣的存在。他拜託班級裡的女生不要告訴別人有關自己的情況。
鑑於同學之誼，大家都答應他會守口如瓶。畢竟未來的人生幾十年，同學聚會都還得再相見。同學情誼要珍惜。
沒想到還是有人出賣了自己。
這樣的人，就交給這些女生解決吧。同班同學嘛。
“妙妙，是你出賣韓同學的吧！韓同學之前不是讓我們幫他保守秘密的麼？現在寫著他名字的海報掛滿了學校的佈告欄。他現在害怕，都出不了宿舍了！”女生指著這個叫做妙妙的同學，痛心疾首地指責著。
“好了！！劉成同學日常曠課也就罷了，連韓厲同學現在也不來上課了！！誰讓你把關於他的隱私給說出去的！！”
“別人問我韓厲同學的名字，問他是舞蹈系哪一班的，這也不能說麼？”妙妙為自己辯解。雖然說之前答應過韓厲同學。她那時候也就這麼一應。但是沒想到韓厲同學那麼特別，值得別人用錢來“收買”關於他的資訊。
“我們現在去隔壁班已經借不到男生了。要在校外找舞伴麼？你知道，現在花錢去請一位男舞蹈演員，時薪要多少麼？就算去舞蹈學院找男生來給我們搭舞，一天下來可也不小錢呢！你把韓厲同學還我們！還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