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言狡黠笑道:“練就練,反正我現在也入門了,本來就應該練,到時候我練成了,你可別賴賬!”
此時李默言突然想到什麼,神秘兮兮的朝呂金山招了招手。
呂金山一頭霧水,但還是把臉往前湊了湊,只聽李默言小聲的說道:“師父,想不想知道如意前輩護的那個寶什麼樣?”
呂金山老臉一板:“什麼如意前輩,你現在得叫師祖了!”隨後,一顆獨眼盯住李默言,認真道問道:“莫不是……帶出來了?”
李默言點了點頭,沒有言語,從床頭把包拿了出來,掏出那隻黑色小盒子,擺在呂金山面前,指了指,悄聲說道:“就是這個,如意……哦,師祖讓我帶出來的。”
呂金山準備伸向盒子的手微微有些顫抖,停在身前半晌,終於是沒有繼續伸過去,只是小聲的說道:“快收起來吧,別讓先祖看到,到時候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李默言心有不甘,小聲回應:“你就不想看看嗎?”
“想啊!”
“那你怎麼不開啟?”
呂金山指了指盒子上的紅色圖案,小聲道:“看見那個了嗎?那個叫血沁印,只有血沁的主人能開啟,我打不開的。”
李默言雖然很惱火,但還是壓低著聲音道:“你說你會幹點什麼!自己家東西都打不開嗎?”
呂金山一巴掌扇在他腦袋上,也用很低的聲音說道:“你懂個屁!快裝起來,打不開就是打不開。”
李默言白了他一眼,心有不甘的把盒子裝進了包裡。
呂金山的目光也一直注視著盒子,似乎對於不能開啟它,也很遺憾,直到盒子完全被裝進包裡,才起身說道:“行了,我回去了,你要是不睡,把鎖靈陣的口訣背一背吧,你那幫小朋友應該都記得差不多了,你可別掉了鏈子。”說罷,就推門而出了。
望著呂金山一瘸一拐的背影,李默言莫名一笑,自語道:“這老頭!”
次日一早,日頭尚未升起,晨露黑樹,冷風習習,呂金山已經立於院中,雙目微閉,靜待幾人。
呂如意從院牆上跳下,悄無聲息,自從進了這黑貓的身子,自己好像也染上了些貓的秉性,喜歡曬太陽不說,還不走尋常路,但她自己卻未發覺。
呂金山察覺動靜,睜開眼,忙恭敬行禮道:“先祖!”
呂如意搖搖尾巴,淡淡說道:“都準備好了?”
“萬無一失,只是,我怕裴家人會前來攪擾,畢竟這一夜的時間,裴家人說不定已經在路上了,現在的交通如此便捷,唉……希望是我多心。”
“李默言呢?怎麼樣了?”
“看昨晚的情形,還不錯,不會耽誤今天的動作。”
呂如意點點頭:“那便最好。”
呂金山偷眼瞧了瞧呂如意,後者有所察覺,問道:“有事兒?”
呂金山匆忙低頭行禮道:“沒……沒事兒……只是擔心昨天的事,對先祖有什麼損傷,心裡頭惦記著。”
“沒關係,只是多耗損了一些炁而已,這次修繕祖墓之後,還需要跟裴家算算舊賬,等全部處理完了,我會再回到祖墓中,到時候,還需再勞你一趟。”
呂金山恭敬道:“應該的。”
“轟!”的一聲,一間房門被從裡面直接踹開,如同一顆炸彈從屋裡爆炸一般,兩扇門險些被踹飛,但見李默言收拾妥當,精神煥發,小包已經背在肩上,一臉難以掩飾的興奮,迎著冬日清晨的冷風,雙臂高舉,大聲叫道:“起床吧!諸位!開!工!啦!”
呂如意和呂金山冷著臉雙雙望著李默言,同時吼道:“誰讓你踹我家門的!”
李默言當頭冷汗,心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但面上卻是一臉訕笑:“呦!師祖、師父,早上好呀!”
隨後若無其事的在二人冰冷的目光中順著牆邊邊走邊道:“我去給大家準備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