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和唐謙吃完飯回到公司,叫來專案部經理許昌隆詳談關於商品房小區的事。
要承接這個專案,他們必須要成立一家有資質的建築公司,得在投標前把班底組建起來。
兩人談到下班才分開。
晚上依舊是飯局,和羊城商會的幾個老闆吃飯。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點了。
忠叔剛把車開進巷子,就碰見幾個街坊抬著一人匆匆跑出來。
砰砰砰。
“蘇梅,你幫忙把陳嫂子送醫院去,她跌了一跤出血了。”
陳嫂子住在楊柳巷122號,家裡的男人是消防員,經常不在家在消防站值勤,家裡有一個孩子還有婆婆。
她已經懷孕七個月,眼看著快到預產期,今晚起床喝水不知怎麼都就摔倒了。
蘇梅開啟車門下車,看了一眼捧著肚子哀哀叫喚的陳嫂子,見她臉色毫無血色,下半身被血腥味浸染,知道耽擱不得。
當下也不廢話,讓街坊們把陳嫂子抬上車,吩咐忠叔把人送到就近的醫院。
她把忠叔拉到一旁,小聲囑咐道:“你到時候先把醫藥費給墊上。”
“我知道了老闆,我走了哈。”
“嗯,去吧。”
陳嫂子家總共四口人,全靠她男人的工資養活,上有老下有小,在京市什麼都要靠錢買,是真的存不下工資來。
看陳嫂子的情況危急,搶救費怕要不少,蘇梅想著街坊鄰居的幫一手,幫人家度過難關也算行善積德的一種。
陳嫂子的婆婆也跟著上了車,同去的還有街道辦的婦女主任,還有其他要去幫忙的人見車實在擠不下了,問清楚去哪家醫院打算走路過去。
蘇梅開著車走了,轉身要回家,被隔壁王理理的娘拉住。
“蘇梅,你怎麼這麼晚才回家?還喝了酒,你一個女人怎麼能這樣,怪不得我家理理最近總是往外跑,我看就是和你學壞了。”
“王嬸子,你說的這是什麼話,理理都是二十好幾的大人了,她還在廣播站工作,有自己的思想是我能帶壞的嗎?”
蘇梅當下就不高興了。
她是做什麼街坊鄰居能不清楚?
私下大家怎麼討論她蘇梅不在意,今天特意拉著她說三道四就過分了。
“什麼思想?和父母頂嘴,不聽父母安排,年紀那麼大了不想著結婚,天天把事業掛在嘴上。她一個姑娘家不想著嫁個好男人,以後孝順公婆,相夫教子,那什麼勞什子的事業能頂什麼用?”
王理理母親心裡一堆怨氣。
覺得自家女兒現在學會了忤逆自己都是和蘇梅學的。
以前覺著蘇梅挺厲害的,女老闆,嫁的男人又是個人物,現在一看不過就是個靠陪男人喝酒的婊子,錢還不知道怎麼掙來的。
“不是我說你蘇梅,你一個女人天天這麼晚回家,還喝得醉醺醺的怎麼成,哪個男人會一直忍受自己的老婆陪男人喝酒?遲早有一天小沈會休了你。”
“你少操點我的心吧,”蘇梅甩開她的手,嗤笑一聲,“你們母女的事不要牽扯上我,王理理她是個成年人,不是你手上的牽線娃娃,她有自己的思想和認知。不是不受你擺佈就是錯的,你應該尊重她的人格和自我。而不是在這裡胡說八道,替她結仇。”
蘇梅看在多年鄰居的份上點了她幾句,甩開人回了自己家。
王理理的媽媽哼了一聲,嘟囔道:“什麼人格什麼自我,她都是我生的,只不過想讓她嫁個人而已,我有什麼錯。還和我鬧離家出走?還不是和蘇梅學的。”
蘇梅回到家,沈知秋還沒入睡,開著燈在整理檔案。
見蘇梅走進來,他問道:“外面怎麼了?”
“陳嫂子摔了一跤,下面見紅了,借咱們家 的車送醫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