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紅梅搖了搖頭。
她這點矜持還是有的,人家男同志都沒開口表白,她一個女的難道還上趕著不成?
兩人相處的時候都是在公共場合。
“那就好。”
蘇梅拉著她進了房間。
“不是我疑心病重,咱們女人在這事上本來就處於弱勢一方,小心一點總沒錯。”
“你說的有道理,其實我也覺得他有點奇怪,大家都在說他在追我,可他什麼都不說,就只會……”
“只會說一些曖昧的話?讓別人誤會你們的關係?”
林紅梅覺得有點奇怪,可心都被馬文山溫柔親切的態度給迷惑了,加上對方一直挺有禮貌的,就稱呼上親暱了一些,她也就把這點子奇怪給忘了。
如今被蘇梅提醒還真是這樣。
她和舍友走在一起,迎面碰到馬文山,舍友都會用揶揄的眼神打趣她。
馬文山一喊她,舍友就起鬨,用肩膀撞她推她,把她和馬文山湊一堆。
哪怕林紅梅說了好幾次她和馬文山之間沒什麼,舍友只覺得她是害羞才會這麼說。
除了舍友,班上其他人也知道馬文山這個人。
因為馬文山會經常來聽課,之前是坐林紅梅後面,後來就坐她旁邊了。
久而久之,林紅梅的同學會特地空出來一個位置給馬文山。
以前林紅梅只覺得有一點彆扭,但座位又不是她的,人家要坐哪兒她也說不上話啊。
蘇梅嘖了一聲。
這個馬文山心眼子上的孔比蜂窩煤還多。
“你小心一點,開學之後離他遠一點,有辦法先找人打聽打聽這人。”
“我知道了。”
林紅梅還以為真的遇見了喜歡她的人了。
少女情感朦朧,有一個長得不錯,談吐舉止溫文爾雅,總是有意無意靠近她的人,難免會心動,會生出一絲遐想。
蘇梅抱著她的肩膀晃了晃,安慰道:“不要不開心。”
林紅梅情場上失意,把一腔憤慨都發洩到了縫紉機上。
開始沒日沒夜裁板畫圖,只有吃飯的時候能看見他。
八月十日,沈知秋秘密回國,打電話回來報平安。
沈柔一聽說哥哥回來,吵著要和蘇梅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