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回到住處,立即開始閉關,突破星脈境需要暫緩,此番大戰他受傷不輕,需要儘快調養恢復最佳狀態。
“吳銘!”
想到方才差點死在吳銘手中,想到這裡他便怒火中燒,差點死了?這是何等的諷刺,等等,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般,眼中露出了思索之色,他去摘星崖尋求突破撞見吳風,這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他剛得罪了吳風,吳風若是不找回場子,怎麼對得起他青盟追風堂的身份,可是後去的那兩人是誰?
他們為何在自己剛斬殺完吳風便趕到摘星崖?是巧合還是他們本來就知道吳風去了摘星崖?
要知道吳風去摘星崖堵殺他,是篤定他在魔帝山脈中獲得了重大機緣,想要奪取他身上的機緣,殺人越貨這樣的事情,除非是很好的朋友,否則一般不會將此事告知他人,畢竟殺一個五行天無足輕重的弟子,此事可大可小,不易聲張,更何況他吳風不是殺人那麼簡單,而是想要得到機緣,更是不會聲張此事。
可是這事卻是聲張了,而且還有很多人知道。
這就透露著不同尋常,想了想,想不出一個所以然,恐怕此事只有調查那些人的身份方可下結論。
深吸了一口氣,沐塵決定先恢復修為再說,這個時間是漫長的,在療傷的幾天時間內,沐塵斬殺吳風的事情如同離火燎原之勢般迅速的在五大主峰蔓延開來,當人深扒之際,發現這沐塵竟然是棲霞峰的弟子,棲霞峰的弟子斬殺了一個星脈境九重的武者,而且還是青盟追風堂的堂主,此事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而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棲霞峰的弟子何時有此等本事了?若是擁有斬殺星脈境九重的本事,那還是棲霞峰的弟子嗎?此事在五行天引起的震動不亞於大地震,而被人忽略的棲霞峰則再度被五行天各大主峰的弟子所關注,這一刻棲霞峰則是名氣大振。
三日的傍晚,突然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音。
此刻沐塵的傷勢已經全部恢復,閃身便來到了房門前,開啟房門,暮訴正站在房門口,見是暮訴,沐塵閃身示意其進來,走進房屋,暮訴衝著沐塵出聲道:“這幾日,一名女子一直徘徊在咱們住處的附近,我知道你在閉關便一直沒有打擾,可是就在今日,她突然離開了,而臨走之前託我將這封信交付於你。”
言罷,暮訴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
開啟信印入眼簾的是一排排無比清秀的字跡,而看到其中的內容時,他的眼前突然浮現出了一道俊美的面容,仔細閱讀著信中的內容,他的眉頭更是露出了思索之色:我的母親數年前與人爭鬥,一直有暗疾在身,我落月國的星丹師查爵曾說,若是能尋到積血木,以積血木入藥煉製天華丹,必然能治癒我母親的暗疾,甚至助其修為大漲,近年來,我落月國的國土時常遭各諸侯國侵犯,若是母親的病不能得到根治,勢必會讓我落月國陷入水深火熱之中,故在血漫河中才拼力搶奪積血木,然而誰知,竟將你置入險地,洛心心中有愧,曾發誓必然會為你報仇雪恨,近日,突聞你活著的訊息,內心更是百感交集,不甚歡喜。
然終心中有愧,無顏面對你,故我決定離開五行天,重回落月國,若是有朝一日,有緣終會相見,白洛心親筆!
將信讀完,沐塵轉而將目光投向了暮訴。
“那女孩何時走的?”沐塵問道。
“大約一個時辰左右,我料想這封信對你很重要,便貿然打攪你的閉關。”暮訴道。
沐塵聞言點了點頭,將信重新摺好收了起來塞入信封之中,他猶豫了片刻最後轉身出了住處,身形瞬間消失在了原地,等再度出現時候,他已經來到五行天的之外,四處尋覓已經看不到白洛心的身影,他站在原地愣神了許久。
站在原地他想了很久,第一次見白洛心的時候他仍舊曆歷在目,這個女人給他的感覺很像當初的扶搖,內心排斥且感覺很親近,這種感覺很複雜,不知道站在哪裡站了多久,他緩緩的回過神,轉身朝著五行天內走去,在他走後,一個身穿白裙的女人緩緩的從一棵巨樹後走了出來,來人面容青春不含雜質,眸光似水清澈如露,望著沐塵離去的方向,她的眼中的情緒複雜至極,最終神情黯然的轉身離開了此處。
待她離開後不久,一道身影緩緩的出現。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離開的沐塵,他看著白洛心離去的方向,目光同樣的複雜難測。
他緩緩的轉身,沒有朝著五行天的方向走去,而是朝著玉清河的渡口走去,每每心情煩悶的時候,他總會想起玉清河渡口的那位老者,那位指引他拜入五行天的老者,然而令人遺憾的是當再度來到渡口的時候,竟然再也尋不到那老船家的身影,這無疑是一巨大的遺憾,他還沒有好好的感謝那船家,然而人已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