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塵沿著血河不斷狂奔,此刻他才明白,這血河乃是魔帝山脈的第二大險地血漫河。
血漫河,看著那腥紅的河水,他卻在想象這河水難道是血水?想到這個可能,他的腦海裡不禁打了個冷顫,到底死多少人才能匯聚如此恐怖的血水?沐塵不敢繼續想下去,他也沒有時間去細想,天星八劍客死死的咬住他不放,如今他只能全力狂奔,否則必死無疑。
他不斷的狂奔,可是察覺卻在漸漸縮小。
天星八劍客似乎人人掌握著一種十分強悍的步法星技,哪怕沐塵靠著步步生蓮和風之勢,都無法拉大與這八人的距離,他不知道是誰派的這些人,他嘗試著從側面打探,可這八人對此守口如瓶,只是一個勁的瘋狂追趕他,這讓他頗為惱怒,若非實力差距太大,此刻他恨不得立即祭出凌道劍,將這幾人給斬殺了,可是他知道,這也就是想想而已,若是真衝動了,他必死無疑。
隨著不斷的狂奔,天星八劍客與他的差距越來越小。
看到這一幕,沐塵知道想要繼續逃已經沒有可能,竟然註定無法逃脫,那麼只有一條路可走。
他猛然祭出破塵槍,長槍在手,回頭便是一記血染蒼穹,這一槍平淡無奇,卻蘊含著無上殺意,只是一槍,這周圍的空氣彷彿被殺意所籠罩,若是尋常武者,哪怕是星脈境八重甚至是星脈境九重的武者,早已經成為這一槍下的亡魂,然而天星八劍客豈是俗人?
他們乃是皇室所培養,自出生便以效忠皇室為己任,而皇室之所以選中他們做天星八劍客,自然也是看重他們的天賦,他們被稱為天星八劍客,他們本身是劍修,同樣也代表他們是皇室手中的劍,這把劍會不惜性命去斬殺任何觸犯皇室尊嚴之人。
一槍刺出,然而天星八劍客早在這之前便已經躲開。
一槍落空,沐塵有些無奈,他連忙施展無極槍法禦敵,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縱然槍法精湛,然而卻是敵不過境界的巨大落差,且這些人還是擁有星魂的天命武者,沐塵可以斷定,這裡最弱的星脈境八重武者遠比柴家那被他殺死的星脈境八重武者要厲害的多。
哪怕不敵,也斷然沒有放棄的理由,所以哪怕窮極全身氣力,他也必須在這一戰中活下來。
沐塵鼓動全身星氣,體內星氣在瘋狂的旋轉,他手持破塵槍直接衝入了天星八劍客最弱的一人,他的眸中燃起了赤紫色的烈焰,槍意湛湛,他猛然舉起長槍,長槍舞動,充滿殺伐之意的槍意遍及全身,形成漫天槍影,槍影乃是槍意所化,那恐怖的殺伐之意宛如實質般,朝著天星八劍客中的劍八絞殺而去。
劍八臉色一變,連忙御劍阻擋。
而其餘的七劍客彷彿早就洞察了沐塵的心意,在他出手的那一刻已經奔至劍八的面前齊力抵擋沐塵的這一攻勢,輕輕鬆鬆便將這一記攻勢給化解,見此一幕,沐塵眉頭緊皺,這八人的配合竟然達到了心意相通,若非修為壓制,任何出其不意在這八人面前都如挑梁小丑。
唰
突然,劍八一劍刺出,沐塵察覺到了危險,連忙出手抵擋。
可是到底是慢了對方一步,對方出手的瞬間,手中的劍瞬間變化,由原本的進攻方向改為直刺沐塵的咽喉,情急之下,他連忙用手臂抵擋,劍刺入骨髓,傳來一陣鑽心的疼痛,不過好在手臂上的骨頭抵擋住了劍的進一步運動,而與此同時,其餘的七劍客紛紛出手。
唰唰
僅僅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他的渾身已經傷痕累累。
“你是個不錯的天才,可是你卻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少年,死在我天星八劍客的手中,你雖死無憾了。”劍三冷笑的看著沐塵,但是內心卻是十分佩服沐塵的天賦,眼前的少年雖然年僅十八,其天賦卻十分妖孽。
“正是,年紀輕輕便領悟了槍意,你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只是時運不濟罷了。”劍一也開口出聲,他說話間似乎想到了什麼,出聲問道,“其實我一直十分好奇,你到底是什麼修為?為何我們感應你的修為只有星氣境大圓滿,而你的戰力卻堪比星脈境七重到八重的武者,如果你能告訴我,或許我能讓你死的體面些。”
八人紛紛持劍將沐塵包圍在中間,沐塵神色平靜的看著八人。
“你們想要知道,我可以告訴你們,但是我竟然已經逃無可逃,能否告訴我?是誰要殺我!你們受誰的指使而來。”沐塵的目光在八劍客身上來回掃視了一番,最終劍二緩緩的出聲道:“別說是星脈境的武者,就是星元境三重之下的武者也休想從我們手上逃脫,竟然你如此誠心的想要知道,那我告訴你也無妨,想要殺你的人乃我們當朝五皇子風恓惶!”
“風恓惶!原來如此!”
沐塵點了點頭,嘴角露出了一抹冷酷的笑意,劍一見狀疑惑的問道:“你笑甚?”
“你們不是想要知道我到底是什麼修為嗎?我也可以告訴你們。”
沐塵緩緩額出聲,天星八劍客聞言紛紛將目光投向了他,皆都露出了好奇之意,正在這一刻,沐塵的眼中再度燃燒起了赤紫火焰,八大劍客只是一觀望,瞬間雙目呆滯,待他們反映過來中計之後,沐塵已經衝破他們的包圍,直接跳入了血河之中。
陸殊途剛奔至這裡,便看見了跳入了血河的沐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