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九州大陸中眾多職業中,最複雜難學的便是煉器一道和符籙一道。
煉器在九州大陸被稱為星器師,制符的則被稱為星符師。
星器師不但要掌握陣法一道還要掌握煉器一道,尤其是將陣法以陣紋的方式刻畫在其上更是考驗了一個陣法師對陣道一途的研究與天賦的強弱,同樣還要掌握煉器時所需的材料比例以及屬性……這樣方能煉製出高等的法寶,星器師對於沐塵而言較為陌生,因為他前世乃是武修,精通一點符道知識,對於陣法知識也略有涉獵。
可也只是略有涉獵,談不上多麼精通。
如今沐塵需要煉製法寶,自然需要去尋星器師,可是星器師一般都比較高冷,出手價格也是不菲,仔細斟酌了一番,沐塵決定還是自己出手,武帝的時代,他對這些東西雖然都談不上精通,可是畢竟活了數百年,見識以及周邊朋友談道時多多少少都有些見解,所以靠人不如靠己,最起碼不用去求人。
想到這裡,他準備再去購置一些便宜的煉器材料先練練手。
若是上去就用天御沙銅和紫葵心金,萬一失手可就得不償失了。
想到這裡他先去了星寶閣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積蓄購置了一些低階煉器材料,這才重新趕往五行天。
原本他想著會遇見司徒千媚,可是這一次對方似乎不在店中。
回五行天的途中,他正好路過玉清河,想到那個船家,沐塵直接走了過去。
船停泊在渡口邊上,上面有炊煙裊裊升起,看著西邊的落日,好一副安靜祥和的畫面,那老船家正端坐在船中烤著魚,飲著酒,快活的飲酒當歌。
見此一幕,沐塵莞爾一笑。
“船家,好久不見。”沐塵打了聲招呼,直接走進了船中。
“雖然不久才分別,可是老漢我卻時常盼君前來一敘。”
船家笑眯眯的言道,沐塵聞言再度微微一笑,直接從元戒中取出兩壇酒,笑道:“你是盼我來還是惦記著我的酒水?”
“這個,二者皆有吧!”船家微微一愣,隨即朗聲笑道。
沐塵聞言也沒有繼續拆穿船家,將手中的兩壇酒放置在其面前,笑著說道:“這是我的一位故人所釀造的七日浮生醉,雖然比不上灼心炎的口感,可也相差無幾,今日我心情尚且不錯,趁此機會,咱倆好好的來喝一場,以此感謝你的幫助。”
“客氣了不是?我幫你全憑心意,並沒有太多的想法。”
沐塵聞言卻是擺擺手制止了船家繼續說話,而是緩緩的道:“我這一生恩怨分明,有恩必報,有仇必復,你幫了我的忙,豈有不感謝的道理?”
“感謝就不必了,多給老頭子送上幾壇酒便有了。”
船家笑眯眯的看著沐塵,他惦記沐塵身上的酒已經很久了,上次的灼心炎當真是佳釀的極品,沐塵聞言莞爾一笑,他看著船家抱拳道:“我今日在此向你允諾,二十日後定會給你帶來一種全新口感的酒,比灼心炎更好喝。”
“此話當真?”船家反問。
“自然做不得假。”沐塵點頭。
船家點了點頭,他站起身緩緩的走到船頭,看著夕陽染紅的半邊河水,喃喃道:“四十年前,我有一位古有自這玉清河的渡口駛向出雲國,她言三年後必會歸來,然而四十年匆匆即逝,當初的黑髮已經被染了白,這玉清河的景色依舊,可那位故友卻似迷了路,不記得歸途,我在這裡日夜盼等,終希望能夠等到她的歸來,可卻是一次次的失望,所以少年郎啊!千萬不要輕易允諾,因為這世間最做不得數的便是允諾,最做得了數的也是允諾,當真可悲,不當真卻是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