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噩夢,葉清沅第二天醒時還昏昏沉沉地提不起精神,想到要帶著藥去給阿鐵和妮妮診治還是強打起精神爬了起來。
“好憐星,我就是有點風寒,早上灌了一碗湯藥早就沒事了。”
憐星不滿地撅著嘴,“反正不準出門,你自己都是大夫,哪有病沒好到處亂跑的,我今天就盯著你了。”
葉清沅衝亓穆吐了吐舌頭,溜到了院子裡。
“你沒出門打獵嗎?”
“這是?”
葉清沅看著毛茸茸的小兔在亓穆骨節分明的手中擠作一團,驚喜地咧開嘴角,亓穆眉眼間帶著溫柔與耐心,將小兔子輕輕舉了起來,遞給葉清沅,開口解釋道:
“昨日打獵,我射殺了一隻母兔,撿拾屍體時才發現它生了一窩小兔子,沒了母兔餵養,這些小兔子必死無疑,我想著你可能喜歡,便帶了回來。”
“你殺了小兔子孃親,還將小兔子綁了回來?”葉清沅好奇地和小兔子頂了頂額頭,亓穆摸著鼻子有些尷尬,
“我知道事後補救到底不好,可我之前並不之前。”
“好了,我逗你的,你怎麼什麼都當真。”
葉清沅抱著小兔子調笑道,亓穆放鬆了下來,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充滿謹慎地開口:
“你應該不會想吃掉它們吧。”
“啊?”葉清沅一陣無語,她雖然愛吃,也不至於什麼都吃吧,這些兔子毛都沒換完,她哪裡這麼不忌口了,肯定是憐星那個大饞丫頭。
“憐星就是口頭說說,她很善良的,你不用擔心這些小兔子。”
亓穆不置可否,英俊的眉眼間滿是不贊同,他親眼看著憐星將自己獵回的兔子和山雞扒皮抽筋,動作比自己更加嫻熟,明顯是慣犯了。
“看不出來,你居然會喜歡小兔子。”
亓穆虧在面板白皙,他的身型高大,四肢修長,便是坐在低矮的小木墩上也有著和周圍環境不符的氣度,讓葉清沅有些懷疑他到底是什麼來歷。
“你到現在還是什麼也想不起來嗎?”葉清沅試探地開口。
亓穆搖搖頭,神色有些彷徨:“一旦試圖回想,頭就一陣陣鑽心的疼,你說我是被仇家追殺,你可有線索?”
“倒是沒有,我的仇家多,你應該也不少,對了,你當時隨身還帶著一個盤龍紋繡囊,有你的手掌大小,只是我打不開,我給你拿過來看看。”
盤龍紋是富家男子常用紋路,只是亓穆眼前的繡囊上用的是罕見的混金絲線,且通體堅韌難以撕扯開,束口處更是用一個精緻的魯班機關鎖牢牢鎖住,他只覺得眼熟,但自己也沒有開啟的方法,於是就想用身邊的長劍劃開。
“金絲纏了孔雀毛,繡囊是用天蠶絲做的,普通刀劍是無法損傷分毫的。”
話音剛落,啪嗒一塊玉佩掉了出來,葉清沅瞪大雙眼看著亓穆手中毫無特點的黑色長劍不可置信,“你......”
“這是,佈防圖嗎?”亓穆修長的手指從繡囊中拿出一層油紙緩緩展開,二人目光被圖紙吸引,不自覺靠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