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多左右,金雞嶺內,陳永仁正在認真檢查弟兄們佈置的詭雷,他將戰利品送去深山後就急忙趕了過來。
當看到有弟兄佈置詭雷有誤時,陳永仁都會重新佈置一邊,而且會將其中要領一一講給弟兄們聽。
師傅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陳永仁不可能時刻都盯著每一個人。
到了下午五點左右,弟兄們的詭雷幾乎佈置好了,陳永仁讓老梁在佈置詭雷的附近灑上些許驅蛇的藥粉,不然,金雞嶺內這麼多蛇,要是不小心觸碰到了,那樂子可就大了。
夜晚,金牛山下,生起五六堆篝火,弟兄們都圍在篝火旁邊,他們不時喝上一口從浪人那裡搜到的酒。
金牛山頂,陳永仁正躺在草地上,微風徐徐吹過,帶著些許冰冷。
他嘴叼著根一根青草,不是咀嚼著,苦澀帶著淡淡的甜味在嘴裡瀰漫。
“大當家,你怎麼跑這來了,弟兄們都在下面喝酒呢。”老梁來到陳永仁身旁坐下。
“讓弟兄們喝點就行,別醉了,過兩天還得跟浪人幹起來。”陳永仁說道。
“放心,弟兄們都有分寸,不會喝醉的。”老梁話出口後,氣氛一下子沉了下來。
兩人都沒說話,老梁也躺了下來,跟陳永仁一樣,胳膊枕在後腦,右腿搭左腿上。
“大當家,以前的時候吧,我總在想,我們是不是真能將小浪人趕出去呢?”老梁忽然開口說道。
“那現在你有答案了嗎。”陳永仁笑了笑道。
“有了。”老梁很堅定的回答,道:“因為不止我們這些人在戰鬥,還有全國人都在為保衛戰做著鬥爭。”
“沒錯,我們不孤單,還有漢軍,秦軍,還有很多不知道名字的組織,他們都在抵抗著,華夏人只要齊心,管他小浪還是大浪,敢入侵華夏的,等待他們的只有一個字,死!”陳永仁說道。
“大當家……”
“怎麼了?”
“我發現自從你決定打浪人之後,似乎,跟以前不太一樣了。”老梁說道。
陳永仁心裡咯噔一下,道:“怎麼不一樣了?”
“嗯……說不出來。”老梁搖頭,他就是覺得大當家腦袋好了之後,有點不太一樣了,但有一點沒變,那就是護短。
聽到這個解釋陳永仁鬆了口氣,他還以為自己表現太過了,被老梁發現了什麼秘密呢。
“以前我只是讓弟兄們活著,讓他們都能吃飽飯,讓他們不受人欺負,只要弟兄們沒事,就算浪人來了又怎樣,
可是當浪人殺了不少弟兄之後,我才發現,想安居一方,完全是不可能的,只有將浪人打跑,才有我們的容身之地。”陳永仁說道。
前面幾句確實是原主想的,但後面的,是陳永仁想的。
“所以,弟兄們都很服你,不然,也不會捨命跟你去打浪人了。”老梁笑道,有時候,他還挺羨慕陳永仁的,有那麼多可以為他豁出性命的弟兄。
當然,他也不例外。
“嗯,我很慶幸他們跟著我。”陳永仁也笑了,在這個年代,除了戰友和親兄弟之外,有誰會去為了一個連親人都不是的人豁出性命?
“大當家,四當家,你們怎麼都跑這裡來了,快下來,弟兄們都等著你們呢。”猴子跑了上來,連忙說道。
“怎麼了?”陳永仁和老梁坐了起來。
“弟兄們現在腦抽,說要談理想,想讓你們也下去聽聽。”猴子笑道。
“哦?理想?這個得聽聽。”陳永仁連忙起身,隨後沒多久,他們便來到山腳下一堆篝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