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噗!”
張玉給她解除穴道,謝小蠻踉蹌兩步,癱坐在地上,站了一天兩夜,縱然是練武之人,也有些抵不過,經脈淤塞,氣血凝固,這個苦頭吃得不小。
“你走吧。”
張玉緩緩起身,他沒時間和她糾纏。
謝小蠻眼裡閃過恨意,望著張玉的背影,心裡有種巨大無力感。
“你不怕,我將義父之死的真相,說出去嗎?”
張玉停住腳步,笑道:“你以為還有誰在乎嗎?”
日月神教的鬥爭,已近白熱化。
黑木崖上,楊蓮亭、假教主倒行逆施,每天都有人向任盈盈輸誠,眼見局勢逆轉,風雷、青龍、白虎、飛鳳,四大堂口也派出人來接洽。
任盈盈算得上,三分天下有其二。
楊蓮亭自身難保,在步步緊逼下,喪城失地,毫無招架之力,只敢躲在後庭瑟瑟發抖。
聽說昨日又下令向六大堂口,各徵調兩百名弟子,用以充實宮禁,明顯是嚇破膽了,也不顧這批侍衛裡,會有多少聖姑的人。
“張堂主。”
穆敏敏見張玉要出門,連忙跟上去。
柳如煙從大堂出來,正好見著這一幕,輕聲嘆息。
“張堂主年少有為,英俊瀟灑,武功還高,當情人無疑是最佳選擇,難怪能吸引很多女子,如飛蛾撲火般貼上去,只是她們不知道,他面熱心冷,手段狠辣……”
她看向從地上,艱難爬起的謝小蠻,拖著疲憊身軀朝北苑外走去。
七月楓葉紅似火,林間小道,風景清幽,北苑離護法堂本部,不過幾里路。
“穆香主酒醒了?”
張玉看了她一眼,繼續往前走。
“秦偉邦有句話沒說錯,多大的量,喝多少酒,不必強撐,你昨天把自己灌醉,是忘記自己能喝多少酒,還是故意如此?”
穆敏敏跟在後面,看向張玉背影,又低頭看向自己的胸。
“男人不都喜歡女子喝醉,好讓你們…為所欲為?”
張玉見穆敏敏說話大膽,輕笑一聲:“你昨夜醉得七葷八素,酒氣沖天,胡言亂語,又哭又笑的,我可找不到地方下嘴。”
“哼,我說什麼了?”
“你說…你大罵上官雲,說他不是好東西,偽君子,枉稱雕俠!”
穆敏敏心頭微驚,上官雲在教中位高權重,還是自己直屬上司,自己在千紅樓喝醉,這些話,肯定會傳到白虎堂,那時可就糟糕了。
“張堂主,你不會詐我吧?”
“不是雕俠,是個吊俠,這句話,總不是我編的吧。”
穆敏敏哭喪著臉,這是自己私下吐槽過的話。
“我…我還說什麼了。”
“其他也沒什麼。”
張玉笑著回頭,目光不經意掃向她脖頸以下,腹部以上的位置。
“穆香主,你當眾辱罵直屬上司,白虎堂回不去,留在護法堂吧,你也看到了,新舊更替,正當用人之際,你武功還不錯,過幾年,升個堂長老也順理成章啊。”
“你讓我做什麼?”
“給我當貼身侍衛。”
“張堂主是看中我的武功?”
張玉看向她,笑道:“武功是一點,養眼是兩點。”
穆敏敏低頭看去,貼身衣衫,最講究尺寸合適,柳如煙還是小了,她連忙提氣收腹,讓痕跡不那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