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那頭龐然大物,四足踏地,發出‘咚咚’的聲響,龜甲寬達兩丈,昂起腦袋,奮力向前,長頸筋肉鼓起,極具力量感。
兩隻拳頭大小的眼睛裡,溫順平和,絕無血腥暴戾之氣。
“咚!”
它抬起左前腿,卻落在原地,似乎再也走不動了。
“呼!”
大黿嘴裡吐出許多浪花,輕嘆一聲,透出些許無奈,看向距離自己不遠的張玉,似有哀求之意,那張老臉,滿是滄桑,不知獨自在這方水域活了多少年
“還挺通人性。”
張玉見大黿沒有惡意,收起匕首,緩步走去。
“呼呼~”
大黿主動低下頭,貼在湖底。
“原來如此!”
張玉看明白了,大黿所求之事,也知道它為何不能再往前行走半步,同時心中也愈發驚奇。
一條細長鎖鏈,纏繞在脖頸上,已經勒出深痕,貼著龜甲向後延伸,至少有五六丈長。
再遠的地方,水域混沌,難以看清。
“是誰用鐵鏈將巨黿鎖在湖底?”
張玉走到它腦袋旁,手掌握住那根鎖鏈,頓時只覺得冰寒透骨,連忙鬆開,自己就在它嘴邊,巨黿也沒有攻擊之意,兩方稍微建立了些互信。
“你要我幫你解開鎖鏈?”
張玉等了片刻,也不指望它能開口說話,只好取出水龍吟匕首。
“若不能使它老人家滿意,只怕我也離不開。”
短劍揮出,砍在鐵鏈上。
“噹啷!”
鐵鏈絲毫無恙,劍刃卻崩開個口子。
“不行啊!”
張玉又嘗試幾次,依舊不行,才立下大功的水龍吟,被糟蹋得不成樣。
“呼!”
巨黿並不意外,它後退兩步,昂起頭,將傷口亮出來,鐵鏈勒進巨黿脖頸,半指來深。
那圈勒痕血肉模糊,生長許多淡水藤壺,堵住勒痕,順道吸血,如此一來,使得巨黿既痛苦,又喘不過氣。
“難怪總是呼呼地喘氣。”
折騰半晌,見張玉總算明白過來,巨黿重新把頭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