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少女走到桌前,低著頭,再次輕聲問了句:“客官要什麼酒?”餘人彥看清她的臉,愣了一下,伸出右手攬向纖細的腰身,臉上笑道:“可惜,真是可惜!”
青衣少女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兩步。
賈人達大笑道·:“餘兄弟,這姑娘雖然長了張麻皮臉,但腰段身材硬是要得,我看不輸成都那幾家青樓中的當紅魁,你要是瞧上了,就扯塊布把她臉蒙上,或者等晚些時候燈一吹,也都是一樣的嘛。”
餘人彥嘿嘿笑道:“不用蒙臉,蒙臉就沒意思了。”
賈人達看向餘人彥,見他神情不似作假,想起在川中聽過的那些傳聞,心中暗罵了聲‘變態’,口中依舊恭維道:“餘兄弟敢於直面困難,是真男子漢啊!”
“越是困難,老子越歡喜!”
餘人彥說著,又要伸手去抓青衣少女的手腕。
林平之在旁再也聽不下去了,拍桌而起,怒罵道:“哪裡來的兩隻狗崽子,敢在我福州府地界撒野,光天化日,調戲良家少女,當我們不在嗎?”
餘人彥眼神兇戾,他受餘滄海棍棒管束,平時倒也斯斯文文,像個正常人一樣,但只要那玩意兒上腦,就完全像變了個人似的,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嘿嘿,兔兒爺罵街呢?賈老二你猜他在罵誰?”
林平之生得像母親王夫人,唇紅齒白,眉目清秀,最忌諱別人說自己像‘兔兒爺’,平時在福州城裡,但凡有男子敢用那種眼神看他,立刻一鞭子抽過去,此刻哪裡還忍耐得住,之前積攢的怒火一併迸發出來。
“狗崽子,你今天別想豎著離開福州府!”
林平之血液上湧,臉頰氣得通紅,拎起桌上的鐵酒壺,當頭砸了過去。
兩人迅速從板凳上起身,輕易躲開了,鐵壺落在木桌上,半壺酒水四散飛濺,賈人達身法精湛些,再次躲了過去,餘人彥慢了半步,胸前衣襟被澆了個通透。
“這兔兒相公生起氣來的小模樣,倒也十分勾人,只是打架還不成,跟個娘們似的,就會亂扔東西。”
餘人彥看了眼自己胸口的酒漬,不怒反喜,盯著林平之臉蛋和眉眼,眼神中透著的猥瑣意味,不言自明,他愛好甚廣,水旱皆可去得。
見少鏢頭已經動手,福威鏢局的四人起身,圍至兩人身旁。
史大金怒道:“你們是什麼人?可知當面這位是福威鏢局少鏢頭,敢在太歲頭上撒野,我看你們是不想活著回四川了。”
鄭鏢頭摔先出手,一記快拳,打向賈人達的肩頭,豈料對方出手更為迅疾,眨眼間便搭上了鄭鏢頭脈門,用力一拖,鄭鏢頭如倒栽蔥般撞向木桌,對方又是一記極重的肘擊,讓鄭鏢頭撞破了木桌,將上面的碗筷掃落一地。
史大金見對方一招便挫敗了自己這方的高手,明顯武功不俗,心中驚疑起來,問道:“尊駕既然也是武林同道,還請報上名來,你們在福州地界如此無禮,難道就一點也不將福威鏢局放在眼裡嗎?”
餘人彥聞言,輕笑一聲:“福威鏢局?老子從來沒聽過,那是幹什麼的?”
林平之怒而縱身而起,翻過桌子,提掌朝兩人打去。
“福威鏢局,專打狗崽子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