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嘆了口氣,看向臺上:“總得試試啊。”
兩位‘高手’鬥過一百二十回合,累得氣喘如牛,腿都站不直,最後也沒分出個勝負,被攙扶下了擂臺,給後面的人騰出場地。
之後上臺的兩人,一胖一瘦。
有人指著那壯漢笑道:“有意思啊,大竹筒子當兵器,頭一次見。”
“那就是你孤陋寡聞了。”
“莫非有什麼說道?”
“西南雲貴一帶,缺少鐵器,當地人把楠竹入水浸泡半月,晾曬三日,又油浸一年,再取出曬乾,竹身不裂,這就成了上乘兵器,用起來十分輕便,但堅硬程度,遠勝鋼鐵。”
“原來如此,這位兄弟好見識。”
“行走江湖,關鍵在一個行字,察知各方風土……”
最初發笑那人,心中猶不服氣,看著臺上低聲道:“胡說八道!他手中明顯是新砍的竹筒,何曾有油浸痕跡?”
那身材魁梧的疤臉壯漢,手持一根竹筒,四尺來長,大腿粗細,或砸或擋,可攻可防,舞動起來虎虎生風,對面那用劍的漢子,只得連連後退,毫無招架之力。
“兄弟住手,在下認輸了。”
用劍漢子倒也識相,主動跳下擂臺。
疤臉壯漢背對綵棚,雙手拄著竹筒,彎著腰在喘氣。他用的是大開大合的招數,幾乎就憑著蠻力,橫衝直撞。
此時力竭,似乎也在常理之中。
張玉忽然道:“不對!”
柳如煙看向他:“怎麼了?”
張玉暗自攀上腰間的懸月寶刀:“從此人之前表現看,氣力明顯遊刃有餘,何至於此?”
張玉的六識,遠超常人,從疤臉漢子登上擂臺,他就覺得不對勁,此人絕非只有蠻力,應該身懷內功,其步法沉穩,招式大開大合,卻一直留有餘地。
正在此時。
疤臉壯漢猛地轉身,端著的竹筒當間裂成兩半,從中顯出一物,黑黝黝的鐵管,前粗後細長,形同鳥喙,正對準了二十步開外的綵棚。
“諸位,請滿飲此杯。”
寧王正舉杯相慶,乾雲大會圓滿結束,收取十名侍衛只是雞肋,籍此加強與他們身後幫派的關係,那才是目的。
這些在順天府紮根多年的地頭蛇,有人有錢,總有一天能派上用場。
朱立本見多識廣,認出那物的來歷。
“有火器!”
“護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