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紛紛看去,只見一個穿著輕紗長袍的年輕劍客穿過人群,正朝著擂臺去,而後面一個相同打扮的女子正勸他。
“師兄,你別衝動啊。”
“師妹,你別攔著我。”
“下山前師父有交代,不可隨便生事。”
“我這不是生事!”
“可是你打不過他的!”
旁邊人皆咋舌,她到底是希望師兄不上擂臺,還是上擂臺?
男子悲憤地拔出長劍:“師妹,你這樣說,實在叫為兄心中難過,我要用手中的劍捍衛男人的尊嚴!”
張玉見終於有人上擂臺,懸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
他笑道:“敢問閣下貴姓?”
那人也不搭言,眼裡怒火騰騰,只盯著張玉臉看。
“閣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擂臺比武,生死勝負而已。休要廢話,吃我一劍!”
他提劍便刺,劍法靈動飄逸,時而快如靈蛇,時而厚如山嶽,攻守兼備。張玉即使有綠玉扳指加持,也得提起十分精神應對。
張玉好生疑惑,自己什麼時候得罪他了。
兩人戰至二三十回合,依舊不分勝負,都覺得對手極為難纏。
“我真昏了頭,反正要脫身,何必與他死鬥。”
張玉瞅準空擋,刺向對手腹部,逼他連忙收劍迴盪,碧水劍點在鋼紋劍上,發出金屬脆鳴。他借力向後跳出四五米,與對手保持安全距離。
“且慢!”
那人冒出一身冷汗,自己這三十六路龍虎劍法,煉了無數遍,莫師叔在壓制內力的情況下,也不能輕易找出他的破綻,對方卻似乎能毫不費力做到,這也太妖孽了。
他提劍正要進攻,卻見對方做出暫停手勢,便問:“你要如何?”
張玉拱手道:“閣下這一劍,看似尋常,卻有降龍伏虎之氣勢。閣下之內功,已經深不可測。在下深知,再打下去無非自取其辱罷了,我情願認輸,成全閣下與林小姐的好事。”
他一時語塞:“你…你這人倒也坦蕩。”
“告辭。”
張玉說完,收起長劍,還故作不捨地朝繡樓上回望一眼,跳下擂臺,一溜煙去領那十兩紋銀。
算起來血虧,樊柱天還拿了四十兩,自己只有這麼點,到底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