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馬離去。
張玉卻沒有立刻起身,半年來別的本領不見長,裝死逃命的經驗點算是點滿了。
果然。
沒多久,馬蹄聲去而復返。
嶽不群衝著林間大聲道:“出來吧,我早看見你了。”
張玉心中一涼。
“堂堂魔教長老,飛雲神猿,死則死矣,何必學那雞鳴狗盜之徒。”
詐我!
張玉鬆了口氣。
嶽不群等了片刻,自言自語:“難道真是我聽錯了。”
環顧一週,拍馬離去。
“果然是笑傲第一陰陽人!”
十月秋寒,夜間霜重。
張玉渾身癱軟,只覺得背後冷汗直冒,他正欲起身,忽然心生懷疑,萬一嶽不群再殺個回馬槍?
十分鐘後。
嶽不群拍馬回來,環顧一週,這次什麼也沒說便走了。
“嶽不群,我曰你娭毑!”
張玉心裡罵道,終是不敢起身。
他硬是在枯葉堆裡,生躺了半夜,怕自己打呼嚕,還不敢真睡過去,忍受著霜露之寒,和蚊蟲叮咬,精神高度集中,痛苦程度不亞於受刑。
夜半子時,月落烏啼。
“我就不信,嶽不群還貓著。”
“真是這樣,那老子認命了!”
他從坑裡爬了出來,站在林間,等著不知從何處刺來的青鋒。
許久,未有動靜。
張玉長舒了口氣,奮力摘下綠玉扳指,沿著道邊的山林摸黑前行,期間摔了多少跤,被樹枝刺藤刮出多少血痕自不必提。
直到天將亮,才下了山。
穿過前方那片樹林,就算出了恆山地界。
正當張玉稍微放鬆之際,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魔教餘孽,候你多時了,還不束手就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