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哥,不知何會長與羅前輩是否在這裡?”去往鬥能臺的路上,蒙天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於是出言向方寸詢問。
“你可來得真是時候。”此時的方寸也不再著急,有了蒙天的壓陣他變得有餘起來,答道“他們昨日才剛剛歸來。”
要說這次何先生可是回了總部一躺好久,這次他們回來方寸掐指一算竟是已有三年多,期間老羅倒是回來了不少趟,但何先生卻一直被留在了總部…至於何先生到底是因何事滯留總部,方寸當然是沒資格過問的,何先生不主動說起的話他也只有暗自納悶的份…
“那麼我打算一會了事後便去拜訪一下。”蒙天聞言點點頭,對方寸道“還請方大哥先通報一聲看看方便與否。”
“沒問題。”方寸一聲應許,招手喚來了一位工作人員與之交代幾句,然後便繼續與蒙天同行…
……
鬥能臺上,一名少年傲然立在場地中央,在擂臺的角落半跪著一名大口喘氣的女子,此時兩人衣冠皆是整潔看不出戰鬥的痕跡,只有那女子的臉色似不甘似恐懼,顯然已是分出了高下。
“承讓。”蔣驅對那女子拱了拱手,雖然能修之間硬說起來並沒有男女之分,但現在這也不是什麼生死廝殺的場合,所以蔣驅方才下手時可謂是展盡了風度。
贏了十二場了,或許該要收手了吧…目送那女子下臺,蔣驅走到擂臺邊上席地坐下,他要為迎接下一場戰鬥而恢復能量。
“喂,小蔣師兄,你還可以嗎。”身後一個小姑娘呼喊蔣驅,詢問他的狀態如何。
蔣驅也沒說話,只是自信的對她點了點頭,雖然他的能量一直不算充沛,但這裡的對手也算是友善,幾乎每個人都會給予他頗多的恢復時間。
“小蔣師兄還真是了得,這十二場幾乎就是從太陽上山打到了現在夜幕降臨…”小姑娘旁邊還有兩人,其中一名虎頭虎腦的少年感嘆道“莫非他不會累麼…”
“就是…可惜我們實力不夠,無法保證勝率…”小姑娘聞言亦是有點內疚,自責道“除了只能出錢外什麼都做不了,不像小蔣師兄這般為了大蔣師兄出錢又出力…”
原來這幾人的目的十分明確,他們確實是來鬥能臺圈錢的,由實力強悍的蔣驅上臺與人比拼,然後所有人集資去壓蔣驅獲勝,為的就是賺到足夠的錢給他們的大蔣師兄買一樣東西。
“不過現在情況不妙吶。”另外一位斯斯文文的少年用手指扯了扯襟領,一臉著急道“小蔣師兄連勝太多了,現在賠率越來越低了…這樣下去可湊不到足夠的錢買那把劍了!”
“要不我們去壓小蔣師兄的對手,然後讓小蔣師兄故意輸掉?”小姑娘聽到這話也是面色難看,不過她眼珠一轉便想到了辦法。
“你瘋了?”可那斯文少年聞言卻是一驚,趕緊勸其打消念頭道“本來我們這樣就稍微有點過分了,莫說那背後的莊家,哪怕是在場觀戰的都個個眼光老練,你還真當別人是傻子讓你隨便這般唬弄?”
雖然能修協會確實明文規定這鬥能臺上的擂主可以設定一些條件來篩選對手,但這樣畢竟有些小家子氣,所以不去觸及這條規定早已成為了大家一致達成的共識,因此斯文少年才會說他們現在這般有點過分。
“就是就是。”那虎頭少年亦是反對小姑娘的意見,一本正經道“我們可要有武德,哪能在這方面做假。”
“切…”小姑娘知道自己說的確實無理,但她面子還是有些過意不去,喃喃道“我這還不是著急嘛,那店主可說了明日若是交不出錢他可就要把那寶劍賣給他人了…”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一直沒有說話的蔣驅此時終於開口,只是眼目依舊緊閉甚至連頭都沒有回,三人雖然討論聲音頗小,但就緊貼著他的背後,他哪裡會聽不到。
聽到蔣驅這麼說三人也只能沉默,因為他們知道自己雖然很是崇拜大蔣師兄,但絕對比不上這小蔣師兄來得狂熱,要知道去年曆練年裡被大蔣師兄救過性命最多次數的可就是眼前這位小蔣師兄了…
師兄…蔣驅知道師兄的通靈系•劍通需要尚好的劍器才能發揮實力,他又何嘗不想為師兄尋到一把好劍,只是他做事終究還是有點原則,知道什麼可以什麼不可以。
想到師兄蔣驅不禁有些感恩,師兄不僅救過他多次而且對於他們向來不從吝嗇,時常向他們傾囊相授很多戰鬥的技巧與行走經驗,能夠偶然認識到這樣的師兄並且去年有幸邀請到他成為他們歷練隊伍的隊長,令蔣驅覺得這真是莫大的福氣,再加上兩人又恰好同姓,所以蔣驅內心裡早已將師兄視為了親兄長般對待…
“小蔣師兄,有人來了!”就在蔣驅的能量快要恢復完畢之時,身後的小姑娘忽然將他喊醒。
蔣驅睜眼一看,發現擂臺中央正站著一位穿著寒酸的赤腳青年,若不是在這個場合下遇到的話蔣驅定會覺得此人根本不是尊貴的能修,而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乞丐…
“等你休息完畢。”那赤腳青年神情極平靜,看到蔣驅睜眼只是淡淡的對他說了一句,示意他不必著急。
“多謝兄臺好意,我已經恢復好了。”蔣驅撐著膝蓋站了起來,此時他神色有些點凝重,因為自己從外觀、舉止、氣勢上完全看不出此人絲毫底細,這種人往往比較可怕…
“好。”赤腳青年點了點頭,忽然好像想起了什麼,接著又道“你看我夠條件麼。”
於是蔣驅便感覺那青年身上迸發出一股能壓!
蔣驅從未感受過赤腳青年這般模樣的能壓,這能壓就好似一股隱隱欲炸的力量,令所有感知到的人都覺得被其威懾!
只是蔣驅雖然一開始受到了點影響,但後來卻是忍不住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因為不管能壓到底是那般模樣,那其中的強度卻做不了假…蔣驅清晰的察覺到眼前這人不過是一名二段能走而已…!
“夠了。”蔣驅點了點頭對那赤腳青年表示可以,同時也在暗暗自責道行還是太淺,差點就被此人給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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