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蒙天一樣,其他幾人也被與各自對手困在了一起,其中最輕鬆的自然便是蘇飛。
“當日你明明已經死了,為何如今卻安然無恙?”蘇飛門戶大開的面對始終警惕自己的張翼遷問道。
想當日蘇飛尚還不是能走便可以擊敗這張翼遷,現今他已是晉階成為了能走,雖然二星異能還未覺醒,但光光是能值提升就已經令他的異能威力大增,再加之這張翼遷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的實力突飛猛進。依靠這兩點蘇飛是有十足的信心將其拿下,因此刻意問出了自己的疑問,他不想對方再次死而復生,他要斬草除根!
“當日我被你擊殺之後眼前一黑……”張翼遷本就想要拖延時間以爭取活命的希望,如今蘇飛這麼發問可謂正中他的下懷!張翼遷幾時平日再寡言此時也囉嗦了起來,將整個過程仔仔細細甚至刻意繁雜的說了一遍,在他看來為了活命甚至拋棄尊嚴都可以更何況只是在言語方面的性格與習慣!
“這麼說來…在小能界中根本就不會出現死亡?!”蘇飛聽完張翼遷的講述不禁大驚,敢情當時他們都白為蒙天而著急了,而現在他也終於明白那界靈在他們離去時最後一句提到的“全程無傷”是什麼意思!
“沒錯。”張翼遷點了點頭道“當日我乃私自偷入小能界,出來之後我也問過將功殿的知情人士,在這小能界之中確實不會任何死亡現象。”
“也就是說那瑞誠也沒有死?!”蘇飛終於藉此聯想到那令人咬牙且此的瑞誠,這個小人就如一直伺機的陰險毒蛇,總是在尋找機會要狠咬蒙天一口!
“沒死,進入小能界之前我與他皆是快滿十七,他更是於我之前就被傳送了出去,之後便失去了聯絡。”張翼遷接著道“而我則是因為知道你們出來之後若是發現我依舊存活,定然不會放過我,所以乾脆就直接回歸將功殿了。”
原來他們是因年滿而被傳送出來的…蘇飛暗自點頭,本來他還提放著若是這張翼遷也闖過了九十九關的話不知實力會有多大提升,如今看來確實不必擔心這點了。
“那你們最終闖到了第幾關?”想到這裡,蘇飛還是試探性的發問。
“這個…就恕不奉告了。”張翼遷故意低吟了一下才平靜回答。這張翼遷也不是傻子,他雖是拖延時間但也不是什麼都會坦白交代,對方這個問題明顯是在探他的底子,他當然是不能回答,甚至還要故作神秘的令對方有所忌諱…
蘇飛自然也知道這個問題對方不會輕易告訴自己,就如同能值多少、異能屬性之類的問題沒有人會隨便回答,其實今天這張翼遷已是少有的坦誠,蘇飛對此也多少有些吃驚。
“那你為何要背叛學院加入將功殿,難道它給予你的比學院對門徒的待遇還要優厚?”既然前面的得不到答案,蘇飛便換了一個問題。
其實蘇飛自從知道這張翼遷是將功殿之人後便非常詫異,要知道文山乃能大陸上的極大勢力,更是四大學院之一,所有少年能修都向往可以進入四大學院修能!能夠進入文山不但是可以得到夢寐以求的名師指導,對於這些年紀輕輕的能修而言更是天大的榮耀,到底是多重的厚利才能令一名文山門徒被策反?
“背叛?”張翼遷聞言卻是語氣一頓,繼而輕哼一聲道“我從一開始便是將功殿之人,何來背叛一說。”
“這…!”原本蘇飛以為對方是被將功殿許以重利而收買的,卻沒想到他根本就是將功殿派來潛伏的臥底!
“四大學院固然是好…文山固然是好…”張翼遷身後似乎有些故事,此時忽然喃喃自語的低吟道“只是有時人往往身不由己…”
“將功殿除了你是不是還派遣了其他臥底…”蘇飛正聲問道,顯然他並沒有聽到張翼遷的私語。蘇飛與蒙天去文山的目的有根本性的差異,所以他與蒙天不同,對於文山他其實是有感情的,因此遇到關係文山利益的問題蘇飛還是非常關心。
“你不覺得可笑嗎,我怎會告訴你。”張翼遷心思這時間估計是無法再拖延了,索性直白道“面對洩密而受到的懲罰,還不如死。”
“啪啦…”
蘇飛手中頻頻冒出電花,顯然他也已經感覺到再也套不出什麼資訊。
“那麼你就死吧。”蘇飛果然如張翼遷所料的一般道出了開戰訊號…
……
另一頭的白冶與那男童已是早早的鬥在了一起,一邊是心性未熟的孩童,一邊是尚與孩童般幼稚的少年,兩人可謂是邊戰邊吵,當然白冶的話語是對手的數以倍計…
而蔣自息與那少女則安靜了許多,兩人足足對峙良久,那少女才終究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你這傢伙好生矜持。”少女伸手掩著嘴笑了起來“到現在還不動手,莫不是害羞了吧?”
害羞?蔣自息微不可察的翻了翻白眼,要說蘇飛或是白冶那兩個貨色倒還真有這種可能,在這種情況之下蔣自息自己倒從來不會因為對手的性別而有所差別對待。早已滿身血跡的他自然明白一個淺顯的道理:廝殺之間不分男人、女人,又或是善人、惡人,只有活人和死人!
只不過不明白對方的異能屬性,蔣自息終究不敢輕舉妄動,他的異能其實屬於戰力平穩的型別,雖然在使用禁忌武技的情況下可以得到無以倫比的爆發力,但這爆發卻極短且後遺極大!如今這個局面蔣自息不敢捨身爆發,就算他擊殺了眼前這名對手,後面還有什麼在等待著他依舊無法得知,因此他今次決定使用相對保守的打法…
蔣自息忽然暗暗一愣,他發現自己在這方面似乎開始有點蒙天的風格…原來平日蒙天那種慎密的謹慎正在潛移默化的影響著他,不得不說好友之間的一些習慣會相互傳染,更何況還是蔣自息自己也認可的一種品質。
不過想來倒也沒人會被白冶所傳染吧…蔣自息此時竟是神遊到了白冶頭上,不禁輕輕扯動了一下嘴角。
“既然你不出手,那就由我來吧。”少女沒有發覺蔣自息那細微的表情變化,反手取下系在腰間的那捲長鞭道“看你帶著這麼多長劍,希望是個用劍的好手,而不是裝模作樣的路邊貨色,呵呵。”
“你可以試一試。”蔣自息淡淡的抽出瓷姬發動了異能,既然選擇保守,那麼擅長防禦劍法的瓷姬自然便是首選。
“咯咯咯咯!”少女清脆的笑了起來,一手捂嘴一手朝身旁甩出長鞭,長鞭輕巧的一伸乾淨利索的舒展開來,似乎從其劃出的弧線都可以讀出此時少女心中的愉悅!
少女當然開心,她此次出來就是尋找對手磨練自己的,自然便不希望對手是弱手,方才蔣自息拔劍的那一刻雖是肉眼看不出什麼變化,可少女卻切實的感覺到了一樣東西——能壓!
身後有能虎壓陣,而面前又是與自己實力相當的對手,這如何能讓少女不高興!沒錯,她亦是能走!不止是她,除了張翼遷之外那沉穩少年與男童同樣也是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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