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面前站著倆人,一人穿著道袍,手持拂塵,白髮蒼蒼,道觀的主人一塵道長,另外一人穿著黑衣長袍,九條金色紋路交織在一起,形成一團金色火焰,中年人、國字臉,眼睛像是權勢的化身,帶著龐大的威壓,叫許長生,還有一個身份,非常顯赫,赤天殿副殿主,平日裡面為人低調,深居簡出,不摻和派系鬥爭,也不執行任務,就算上面安排,能推就推,就算是赤天殿的人,絕大多數也不知道這號人,表面上在所有副殿主中,修為墊底,實際上,除了殿主姜天以外,最強一人!
倆人並肩站在一起,看來一塵道長的修為也不凡,才能站在邊上,如若不然,就是站在他的後面。
一塵道長開口:“你不該出手!”
許長生懂,自己是上面藏著的殺招之一,關鍵時候出手,打所有人措手不及,逆轉乾坤,得到的利益更大,這時出手,各方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包括夏皇的人,一旦暴露得不償失。
搖搖頭,低沉、冰冷的聲音響起:“我懂!但上京稻配方的價值太大,我們若能得到,轉化成利益,帶來的好處不可估量。”
一塵道長明白這個道理,它代表無窮無盡的銀子,有了錢能做很多事,收買官員、發展勢力、培養強者等。
沒在糾結,接著說道:“那件東西的配方還差一點,就能研究出來,三天過後來拿。”
“此事不急。”許長生搖頭。
望著天花板,目光似乎落在外面的天空上。
“已經天黑,天亮之前必須讓他開口!”
一塵道長苦澀:“此人的嘴很硬,貧道審問一天,各種方法都用了,死活不吐露一個字!看的很清楚,一旦交出上京稻配方,就是他的死期。”
許長生譏諷:“人的承受能力有限,都有個上限,超過這個點,像是竹筒倒豆子,問什麼說什麼。當然,還有一些人寧死不屈,這樣的人無所欲求,就算折磨到死,也不會開口!”
目光落在鐵學誠的身上。
“他顯然不是!連自己的爹孃都能出賣,置鐵家於險境,一心往上爬,想要獲得更大的權勢,這樣的畜生,哪怕看的再清,擊潰防線以後便不打自招。”
上前一步。
粗暴的抓著鐵學誠的下巴,五指發力,粗暴的向一起捏,帶著磅礴殺機:“你是個聰明人,老老實實說出上京稻配方在哪,給你一個痛快!”
鐵學誠披頭散髮、嘴角含血,渾身沒有一處完整的地方,一些傷口更是嚇人,白骨顯露,有的骨頭少了一塊,若不是被治療過,早就死了,就算這樣,只剩下半條命。
望著眼前這雙眼睛,沒有任何懼意!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誰,一定是大夏的人,不是他們,自己也不會落到這副處境,更不會被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
想到賭上所有換取榮華富貴,只差一步就能成功,吃香的、喝辣的,還有公主和陶秀伺候,經營的好,未必不能在商朝掌握諾大的權勢,如今都沒了,恨意爆發,生吞他們的心都有了,毫無徵兆的吐出一口,口水混合著血液噴向他的臉。
許長生腦袋一歪,輕鬆躲了過去,可怕的寒氣從體內衝出,周圍的溫度下降到冰點,目光更冷:“冥頑不靈!”
取出一柄鋒利的匕首,刀刃上寒芒閃爍。
“你不是什麼都不怕?本座倒要看看,能否在凌遲中堅持下來。”
衣袖一揮,一道青光打落下去,震碎鐵學誠身上的衣衫。
匕首甩了個刀花,指著他的右臂,像是魔鬼:“從這裡開始!”
鐵學誠沒有一點懼意,還敢挑釁:“放馬過來!”
許長生皺眉,一瞬之間恢復如初,暗道看錯了嗎?有點明白一塵道長為何審問失敗,騎虎難下,狠話已經放出,必須執行!
再者。
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其他勢力的人和太初魔神,隨時都能找過來,必須搶在之前,得到上京稻配方,刀光一閃,一塊血肉落下,薄如蟬翼,大小均勻,力道控制的很好。
“這是第一塊!沒割完三百六十刀之前,你不會死。”
痛!深入骨髓!
鐵學誠麻木了,或者說瘋狂,心中只有一個信念,要麼帶著上京稻配方下地獄,有它陪葬值了,要麼成為商朝的駙馬,成為人上人,任由刀鋒如何鋒利,傷口如何的痛,以諾大的毅力忍著,硬是一聲不吭。
眼神兇狠,像是餓狼,死死的盯著許長生,強如後者,在這雙非人的目光注視下,毫無徵兆的一慌。
回過神來大怒,刀鋒揮舞的更快,接連二十一刀,肉片掉在地上,鮮血源源不斷的流出,眼看鐵學誠的臉色越來越白,就要因為流血過多、劇烈的疼痛昏迷。
許長生出手,一道真元打進他的體內,封鎖傷勢,不讓血液流出。
刀光閃爍,繼續凌遲。
一條手臂很快被活剮完,只剩下錚錚白骨,陰深、嚇人,膽小的人見到這一幕,瞬間昏厥過去,還會在心裡留下巨大的陰影。
鐵學誠從頭到尾,一聲不吭,冷冷的看著,目光更加嚇人,已經不是人的眼睛,說是兇殘、猙獰的遠古兇獸也不過份,雖然虛弱,說出來的話,比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魔頭還要可怕:“怎麼停了?繼續啊!”
許長生憋屈,眼前的螻蟻揮揮手就能捏死,卻敢挑釁自己,右臂已經凌遲,從他的態度來看,再凌遲下去也不會有後果,怒火沒地方發洩,青光衝出將匕首摧毀,氣的轉過身體。
鐵學誠罵道:“廢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