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家喪禮,薛柯煬早已經準備好去致哀。
去的時候胡芊茵還特別有心的從旁邊的花店買下來一束白色的菊花,算是給去世的人一份祭奠。
薛柯煬估計朱佑景都已經哭得不成樣子了,心裡嘆著氣帶著胡芊茵來到喪禮的會場。
果然,在門口看到朱佑景的時候,朱佑景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站在門口,自己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身上還別了一支白花,已然哭成一個淚人。
“別太難受了。”薛柯煬看到朱佑景之後,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語,就走上前抱抱他。
“嗯。”朱佑景一邊哽咽著一邊回答。
“節哀順變。”胡芊茵說不出來什麼安慰的話語,,然後又把一束白花放在旁邊已經堆滿花的桌子上面。
朱佑景抱著薛柯煬哭了好久不肯放手。這時候朱佑景的大哥就在一旁,面無表情,雖然也是悲傷的樣子,但是看起來更多的是無情。
因為薛柯煬以前和他也有過接觸,還是禮貌的打了一聲招呼。
場內寂靜一片,雖然人很多,但是沒有什麼人出聲,畢竟是大戶人家的葬禮。尤其是裡面好多都是薛柯煬以前認識的一些人,雖然薛柯煬管理家族事務不多,但是多多少少還是認識一些業界大V的。
胡芊茵知道薛柯煬不喜歡張揚,就挑了一個很隱蔽的位置,差不多在後方的邊口,特找了一個最隱蔽的位置等著薛柯煬過來。
這時候那個位置前面坐著一個安靜的年輕人,差不多三十多的模樣。帶著黑色的帽子,也是全身的黑色,身邊並沒有任何親屬陪伴。
薛柯煬和朱佑景隨便說了幾句之後,就到位置上面坐下來。
一開始薛柯煬看著前面的人,也覺得有點眼熟,但是又說不出來是誰,畢竟包的嚴嚴實實的。
因為裡面的主持人已經開始說肅靜了,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了,薛柯煬和胡芊茵也就安靜的在各自看著手機,一個最隱蔽。
時間一到,葬禮準時開始,朱佑景走上臺前,說了自己的爺爺生前的功績,為了朱家的事業做了多少的貢獻,種種如此,說了很多。
薛柯煬也在認真的聽著,但是前面的人似乎並不是很在意葬禮,自己帶上了耳機,這樣做雖然不是很禮貌,但是薛柯煬想著不多管閒事,也就什麼也沒說。
但是過了一會前面身著黑衣的男子似乎開始不安分了,竟然開始打起了電話,雖然是很小聲的在說一些事情,但是周圍的人還是能聽到一些聲音。
胡芊茵心裡覺得這個人不是很有素質,剛想在微信上面發給薛柯煬,就看見薛柯煬發過來一條訊息。
“前面的人是薛家的薛柯昀,我現在不適合待在這裡面。”
胡芊茵抬頭一看,薛柯煬的表情很是凝重,甚至還有一些畏懼。
“你暫時不要衝動,還要去飯店吃飯,肯定不能走啊?現在起身也不是很好。”
薛柯煬聽從了胡芊茵的話,坐在原地沒有動。
前面那個男子講話的聲音分明就是薛柯昀的,薛柯煬這麼多年聽過來再熟悉不過了。
雖然只是一個小時的追悼會,但是薛柯煬如坐針氈,彷彿度過了一年。
飯點終於到了,朱佑景還專門給薛柯煬發了條訊息,給薛柯煬安排在自己的鄰居之類的不相關的親友席上防止有熟人看到薛柯煬。
但是薛柯煬知道現在的自己應該是很難逃脫了,這時候薛柯煬看了一眼周圍,覺得好像沒有別的薛家的人來,情況還算可以。
“薛柯煬,你等會散場的時候直接起身往後走,飯店的門在前面。”胡芊茵發過來一個訊息,示意薛柯煬不要和薛柯昀走一邊。
薛柯煬發了一個“瞭解”過去,自己則看著薛柯昀的背後心裡發麻。
終於到了散場吃飯的時候了,薛柯煬很小心的起身轉身,想要從後面繞過去。
但是逃得過一時,逃不了一世。在飯桌上剛坐下來,就被薛柯昀注意到了。
薛柯煬是被安排在了飯店裡面比較靠前面的一個酒席,但是因為來的晚,只好硬著頭皮走過去。
薛柯昀還是注意到了這個熟悉的年輕人面孔。
“薛柯煬?”薛柯昀在自己心裡暗暗說了一聲,想看看薛柯煬想要走到那裡去。
等薛柯煬坐下來,想著等會飯吃到一半的時候,就打算自己走到洗手間給朱佑景發一個訊息先走掉再說,畢竟自己的人身安全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