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一唱一和之間,胡芊茵的臉色很不好看,尤其是她現在認識到了薛柯煬對她的深情,分別的這些年加上種種的誤會已經弄清楚,這讓胡芊茵心裡面很是難受,現在就算讓她為了薛柯煬做什麼,她都願意。
“你們說夠了沒有?婦道人家,還有沒有點廉恥之心了,就算是胡碧晴和薛柯煬成了合法夫妻,也要避諱著點芊茵,這還八字沒一撇呢,你們把芊茵放沒放在眼裡?芊茵和薛柯煬以前是什麼關係難道你們都眼瞎嗎?” 胡老爺子人更老了,但維護胡芊茵的心可一點沒有老。
胡芊茵悄悄拉了下爺爺手臂搖搖頭道,“我沒事,爺爺。”
幸好她沒有把胡安柔帶來,否則胡安柔看到她媽媽這麼被人欺負,還不在這裡難過的流眼淚啊。
“沒事,不怕,爺爺為你主持公道。”胡老爺子威嚴猶在。
胡躍民道,“好了爸,別生氣了,吃飯吧。別和她們小輩一般見識了……”
胡躍清卻是個明白人,他看了一眼胡芊茵道,“不過我倒相信,薛少的心裡只有芊茵大侄女一個啊。”
“……是嗎,謝謝叔叔。”胡芊茵沒想到胡躍清會站出來為她說話。
“薛少怎麼對你,我也是男人,自然能感受到。”胡躍清淡淡地道,倒不是因為親情而說出這番話,純粹是佩服薛柯煬,薛柯煬的事蹟國內外傳得沸沸揚揚,在商界裡面沒幾個不服氣薛柯煬的人。
而這一番話,將王豔青和胡碧晴氣了個半死。
飯後胡芊茵第一次主動和胡碧晴說話,跟在胡碧晴的身後來到了飯店走廊,問道,“薛柯煬他身體不舒服嗎?”
“你管得著嗎?你不是放手了嗎?你不是把他讓給我了嗎,現在還在這裡假惺惺的關心他做什麼?”胡碧晴警惕地道。
“我和他畢竟曾經也是夫妻。”胡芊茵擔心薛柯煬的身體,因此沒在意胡碧晴的態度。
“抱歉,無可奉告,恕不奉陪。”胡碧晴嘴角一勾,進屋啪地關上了洗手間的門,將胡芊茵關在了門外。
胡芊茵無奈地低下了頭,她為什麼不敢自己去聯絡薛柯煬呢?
是因為現在胡碧晴和薛柯煬關係親近?還是因為她內心的自責,還是因為她早已經習慣了,被他關懷還有愛護。
胡老爺子回到了家以後,胡躍清和胡芊茵單獨待了一會兒,胡芊茵便將這裡的情況告知了胡躍清。
“沒想到你真的會因為這件事回來。”胡芊茵感嘆道。
“是因為我胡躍清做事光明磊落,就算是兵不厭詐,但如果被識破了我定然不會賴賬,因為人證物證俱全,再賴賬也沒什麼必要了,反倒給自己落一個死不認賬的名聲。”胡躍清一副坦蕩地道,目光微眯,“不過我倒很好奇,既然你不確定我是否會回來,為什麼還要讓老爺子通知我?”
“是……薛柯煬的主意。”胡芊茵眸光微閃道。
“哈,那小子真是很聰明,和燕喬不相伯仲啊。”胡躍清忽然提起了燕喬,目光裡面有著沉思。
“叔叔……你為什麼總提起燕喬?”胡芊茵好奇地問道,雖然兩個人之前發生了許多的過節,但還是尊稱了他一句叔叔。
“沒什麼,我只是覺得燕喬和薛柯煬兩個人是兩個聰明人。”胡躍清這些年來關注著薛柯煬,也關注著燕喬,燕喬的動態他一清二楚,而燕喬能夠在AY站穩腳想必也是用的不少的力量,可是為什麼就那麼巧合呢?
胡躍清向來不相信有巧合這一說,如果說天下真的有好運的話,他只相信有百分之零點零零一。他更相信那件事更像是人為,說實話以現在的角度去看,當時能夠看清楚全域性的人……其實很有可能是一個人,就是燕喬。
他不喜歡別人把做的事情嫁禍到他身上,所以他這次回來便認為是天意,也要藉著這次機會為自己洗刷冤屈。
胡芊茵見胡躍清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便不再說什麼了,任由他自己思考了……
晚上沈仲盈給她打電話,在電話裡關切地說道,“芊茵姐,下班了吧。”
“嗯,下班了……”胡芊茵正躺在床上敷面膜,揚手撕下來面膜,笑著說,“怎麼了?”
“我就是忽然想起來,那個人既然可以威脅我,那會不會對你不利啊,芊茵姐,我想起來立馬給你打電話了。”沈仲盈當時沒想那麼多,現在想起來十分擔心胡芊茵。
胡芊茵愣了下道,“放心吧,沒事的,至少我現在沒有收到他的威脅簡訊……”
“那就好,但是還是小心一點,我可不希望我和我哥走了,結果你出事……”沈仲盈還是很擔心,又叮囑了幾句才掛了線。
掛線後其實胡芊茵也在想這是什麼原理,為什麼那個人肯威脅一開始找到他行蹤的沈仲盈,卻沒有找她的麻煩?後來找私人偵探都是她的名義,既然那個人這麼清楚,那不應該不知道她才是沈仲盈的上司啊。
胡芊茵想著這件事,思緒又飄到了薛柯煬身上。
不知道薛柯煬現在睡了沒有,聽胡碧晴的語氣,他身子應該是不舒服,她忽然之間很想去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