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挺坦然,一副什麼也不怕的樣子。”薛柯煬嘲諷她道,他將手放在方向盤上,眼睛上帶著黑色的墨鏡,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從他的聲音裡面感到了寒冷。
“因為我什麼也沒有做,所以,才什麼也不怕。”胡芊茵從容地說道。
她還沒有找他算賬呢,他使美男計騙她那一出,她可還記憶猶新啊。
但顯然薛柯煬此刻不會提那件事情,因為他現在只能看到,雜誌上面她和燕喬的曖昧。
這讓薛少想滅口的心都有了。
車子裡面扔著一本雜誌,雜誌封面上她的照片非常清晰,【商業女巨頭和自己下屬有染,欲離開商業帝王老公後尋覓新港灣?】
那標題十分惹眼,就連她可能都忍不住會想去看看,胡芊茵嘆口氣,將雜誌拿了起來道,“你是為了它而來嗎?”
“是不是,你心裡還沒點數?”薛柯煬冷冷地道。
“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胡芊茵無奈地解釋道。
“事情不是我看到的那樣,是你嘴裡說的那樣嗎?”薛柯煬忽然發動了車子,開始猛踩油門。
胡芊茵被嚇了一跳,此刻正是傍晚,夕陽西下,街上的路燈都還沒有開始開啟,光線昏暗,馬路上車水馬龍,那種極致的速度惹得馬路上鳴笛四起。
那速度讓她眼前發暈,胃裡也在跟著心臟的跳動而痙攣,胡芊茵驚恐地大叫道,“薛柯煬,你是不是瘋了,我都說了,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那是怎樣,告訴我。”薛柯煬此刻陷入了吃醋的負能量裡,根本不會聽她一面之詞,“據說人只有在害怕的時候才不會撒謊,胡芊茵,你給我說話!”
他的聲音很讓人害怕,這個時候的胡芊茵也一樣,她緊緊地拉著副駕駛上面的扶手道,“我和燕喬,只是在追查劉重陽的下落,你不是知道嗎?燕喬又是我的人,所以他才和我一起找……”
“一起找就那麼親密的樣子嗎?還時時刻刻在一起接頭,那手機是幹什麼的?”薛大少有些無理取鬧地道,這樣的薛柯煬讓胡芊茵一點辦法都沒有,她花容失色,早失去了平時董事長的威嚴,有的只是在薛柯煬面前一個柔弱女子的模樣。
“薛柯煬,你先停下來,我一定什麼都告訴你,求求你……我真的沒有,你要相信我……”胡芊茵受不了地求饒道,此刻薛柯煬已經開上了環山路,薛柯煬的開車技術真是嚇人,那一圈一圈的,幾乎讓胡芊茵以為他要帶她一起開車躍下山崖。
這時候,薛柯煬才放慢了速度,胡芊茵幾乎要吐,臉色慘白地靠在副駕駛的座位上面,他掃過一眼她的樣子,心下其實已經有些後悔了。
而後他慢慢地將車子停在了路邊,此刻天色黃昏,月兒悄悄探出了頭,他也恢復了一日來積攢的怒氣,而此刻胡芊茵眼眶紅紅的樣子,讓他心裡滿滿的心痛。
“你還有臉哭。”薛柯煬嘴上沒有示弱,卻為她解了安全帶,面上一副兇兇的樣子,男人吃醋了,可沒有他這麼心軟的,可是他現在就是心軟了,不捨得再嚇她。
“薛柯煬,我討厭你現在這個樣子。”胡芊茵的眼淚流了下來,控訴道,“你總是這個樣子,上次你說過不會再這樣了,但是,今天……”
“那不一樣,你和我都分居了那麼久,我有理由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寂寞了在外面和男人相好。”薛柯煬沉冷地說道,現在的情況讓他也很無奈,本身就害怕失去胡芊茵,可是又看到胡芊茵和燕喬那樣親密的一面,是個男人都會想成不堪的樣子。
不待她說話,薛柯煬懷疑地問道,“誰知道你這麼堅決地想和我離婚,到底是不是想和燕喬在一起。”
“我沒有。”胡芊茵十分冤枉地說道,“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有沒有血口噴人,這雜誌上面不是都已經刊登出來了嗎?”薛柯煬冷冷地說道,“難道你敢說你不是急於和我離婚嗎?”
“是,我是想和你離婚。”胡芊茵承認道,“可是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你不要把我看的那樣不堪,我們離婚,根本就和燕喬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要冤枉我和他。”
“呵,這麼維護你的燕喬,還口口聲聲說他是你的人,這還是沒有半點關係?”薛柯煬這下更吃醋了,他摘下墨鏡,露出了寒如鐵的眸子,胡芊茵被這樣的薛柯煬有些傷著了。
“是,那又怎麼樣,你和我妹妹搞在一起,所以現在我和燕喬真的有了什麼,可以了吧,既然我們都要離婚了,你幹嘛管那麼多。”胡芊茵流著眼淚說道。
“這麼說照片上是真的?”薛柯煬血往頭頂衝,此刻車子內的氣壓很低很低,沒有一點點溫度,胡芊茵似乎覺得周身要發顫了,她的臉轉向了窗外,無聲地哭泣了起來。
薛柯煬一拳打到了玻璃上,車子被震得搖晃了起來,他氣得手上青筋暴起,就連流血了都沒感覺到,現在他們的感情走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這個在商界裡面叱吒風雲的男人,卻沒有半點辦法。
胡芊茵擦著眼淚,不敢再說話惹怒他。
薛柯煬在她身邊一支一支地抽著煙,打破了沉默道,“或許我那次把燕喬綁起來的時候,就不應該讓他活著再見到你。”
“薛柯煬,你還是人嗎?”胡芊茵斥責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