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芊茵三人剛回到家中,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胡家兩姐妹正坐在沙發上喝水,薛柯煬起身去開門。
薛柯煬開啟門,門口是一位大概四十歲左右的陌生男士,薛柯煬不認識這個人,覺得很奇怪。
“先生你有事情嗎?大晚上的找誰啊?”薛柯煬問道。
“這裡不是胡芊茵家嗎?”找上門來的胡躍民說道,這時候坐在沙發上的胡碧晴和胡芊茵幾乎是同時把頭扭過來,和胡躍民的目光對視。
“爸?”胡碧晴率先說話。這時候薛柯煬才反應過來上門造訪的正是胡芊茵的父親,這才恭恭敬敬的把他迎進門,把他領到沙發跟前坐下來。
然後薛柯煬覺得是胡芊茵的家裡事情,自己也用不著多管,就回到自己的房間休息,順手把自己的房門關起來。
這時候胡碧晴問,“爸,你這回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胡躍民咳嗽了兩聲,故作鎮靜的樣子,“我沒什麼事情過來看看不行嘛。你們兩個人都在這裡,我看看我的女兒有什麼問題嗎?”
胡芊茵一點也不覺得胡躍民是一臉無事的樣子找上門來,於是開門見山的問,“有什麼事情來就直說吧,反正你每次來,基本上都是有事情來找我的。”
胡躍民看自己的女兒一點面子也不給自己的,心裡有一點不開心,但是表面上也沒有表現出來,“是這樣子的,我最近不是在搞笛子之類的嘛。”
“你是你早幾年前就弄得事情了,我早就知道了,也沒人干涉你的事情。”胡芊茵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
“你聽我把話說完呀。我以前玩笛子是有點不務正業,但是我現在開了一個琴行,做笛子教學。”
“什麼琴行,你自己開起來了嗎?”胡芊茵問道,她沒想到一輩子都沒有什麼生意頭腦的父親居然開起來了琴行,覺得父親是不是轉了性子。
“還行,最近的生意還不錯,能賺不少錢呢。連你小姨家的孩子都在我那個琴行裡面學習呢。”胡躍民漫不經心的說著。
“哪個小姨,你別跟我提這些,我沒有小姨。”胡芊茵沒有好氣的說著。因為自己的母親很多年就去世了,她早就和生母的家庭斷了聯絡,但凡說到什麼親戚,那一定是王阿姨那邊的。
“琴行開的好自然不錯,這樣你也不會被爺爺說了。”
“但是最近資金上有一點短缺,因為我最近打算進一批新的笛子,現在人的生活水平都上來,廉價的笛子都沒有人買,我打算進一批外國貨。”胡躍民繞著話題說,其實就是想借錢,但是又不好意思說出口。
這個時候胡芊茵就看出來胡躍民的想法了。胡躍民這一次上門來找她,沒有別的事情,就是借錢,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就在這裡拐彎抹角地說。
“你是想借錢嗎?”胡芊茵說道。
“唉……呵呵,是啊,最近手頭比較緊,你看我這個琴行現在也開了有一段時間了,比較穩定了,但是現在你爺爺也不給我錢,我這個進貨就有點緊張。”
在本家的時候胡躍民靠著家裡面,吃著家裡面,即使每天玩笛子沒有經濟來源,就算爺爺怎麼說他都沒有關係,反正胡躍民手裡還有錢。但是現在搬出來了,爺爺也徹底斷了他的經濟,胡躍民就沒辦法了。
其實,胡躍民辦的琴行並沒有他嘴上說的這麼好,甚至資產還有點入不敷出。原因就是他自己從來不會做生意,做生意的時候虧本了一批賠進去不少錢,現在琴行出於停業的階段。胡躍民自己也不打算開下去了,打算整頓一下關門還完錢算了。
“你琴行叫什麼名字啊。”胡芊茵假裝關心的問著,“我看看有沒有朋友認識的能幫助你一下,現在我也有不少朋友想投資的,可以贊助你一下。”
“就叫躍民琴行,就在你弟弟上學的那邊。”胡躍民有點不耐煩的說著,顯然被胡芊茵不停地提問有點煩了,“也不勞煩你那些有錢朋友上門打擾了,隨便資助我點就行了。”
“那你打算要多少呢。”胡芊茵問道。
“也不多,也就五十萬。”胡躍民開口時還看了一眼胡芊茵的臉色,胡芊茵幾乎是愣了,然後臉色都沒有變,就笑了兩聲。
胡碧晴也覺得胡躍民要的太多了,“爸,你要的也太多了吧,姐現在也停職了,沒多少錢的。你也別要那麼多吧。”
“我也就是這麼一說,缺這些錢,你多多少少給一點吧。三十萬也行。”胡躍民精明的打著自己的算盤,想著自己怎麼問女兒要錢。
而在房裡的薛柯煬感覺他們將了好久還沒講完,於是就站在站在門口聽了一會。聽到胡躍民這麼說,也有一點奇怪。於是自己拿起手機,搜了一下躍民琴行。這一搜確實有這麼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