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柯煬在內心感謝了胡芊茵一回,然後喝了咖啡之後繼續想後天的行動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晨,薛柯煬快速的監督完燕喬上班之後,就離開大樓去找朱佑景。薛柯煬想了一晚上,終於想到了比較萬全的方法。
“誰啊。”朱佑景才起床,揉了揉眼睛,定下神來才看清楚門外的薛柯煬。
“話說你昨天是怎麼想起來要去搞事打他一頓的,我在電話裡還沒來得及問你為什麼呢。”朱佑景問薛柯煬。
薛柯煬嘆了一口氣,“唉,別提了還不是那個該死的薛柯昀,昨天我不是去看一下我媽的情況嗎,但是進了病房我看到薛柯昀在病房裡威脅我媽。”
“他說什麼了。”朱佑景好奇的問。
“大概就是一直在問我媽的下落,還戴著一副威脅的口氣,大概意思就就是如果找不到我,我以後出現下落就會和我爸差不多。”
“你爸?”朱佑景突然問道。
“是啊,就這件事情,我把他的話錄音下來了。你聽一下。”薛柯煬拿出手機,點開錄音帶播放。
朱佑景聽完之後臉色凝重,“你爸難道不是意外死去的?”
“我也在想,可能當年我爸的死因就和我二伯有關。”薛柯煬臉色陰沉的對朱佑景說道,“這件事情的影響不小,我決定日後好好調查一下。”
“好,我先幫你把錄音導到電腦裡儲存一下。”朱佑景說道。
薛柯煬一直很鬱悶,坐在朱佑景家的沙發上,反覆的聽著那段對話。心裡多出來一個解不開的結,就是他父親真正的死因。
“你現在別想那麼多了。”朱佑景看著薛柯煬坐下來之後就一直唉聲嘆氣,不停地拍著他的肩膀,“這件事情都不是你我一時能想出來的結果。慢慢來吧。”
“現在只能想好明天要做的事情。”
“對。”朱佑景說道,這時候朱佑景突然問了一句話,“薛柯煬,換做是你,或者就是你,你現在還想爭家產嗎?”
這句話,問出了薛柯煬的心事。記得從很小的時候,朱佑景和薛柯煬在一起玩,就會問薛柯煬關於家裡面的事情。
從那時候起薛柯煬和朱佑景就很像,同樣都是家裡最小的一份子。家裡人不是很支援他們日後和家裡的大哥們爭產業。
那時候他們天天喜歡上網打遊戲,就約定下來,要一起以活的開心為目標,要以享樂為主,無論怎麼樣在外面被人說。
於是他們就成為別人口中不正經的太子爺。
從那時候開始一直到畢業,薛柯煬和朱佑景的口號都是,不去爭家產,躲避家裡的目光,自己活的開開心心的就好了。
但是現在,兩個人都有點發覺。無論他們再表現的不知好壞的在外面浪,該和他們爭家產的人絲毫沒有放過他們的意思,甚至更加變本加厲。
“我也想和以前一樣,活的開開心心。”薛柯煬點上一支悶煙,從口中吐出一團雲霧,“但是我發現身在這樣的家庭,不得不爭,甚至只是為了保命才要去爭取。”
“可能薛柯昀覺得我最好欺負,就從我下手吧。”薛柯煬說道。
朱佑景默默地點頭,兩個人都沉默的坐在沙發上。不知道該怎麼進行下去這個悲傷的話題。過了一會,朱佑景突然說,“薛柯煬,放手去做吧。”
薛柯煬看著朱佑景認真的臉,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而朱佑景繼續說道:“既然必須要前進的事物,那就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逃避了,認真的去面對。”
“嗯。”薛柯煬一下子心裡有了底氣。
“這就對了嘛,我也會振作起來的,畢竟也不是小孩子了。”
從朱佑景家裡出來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想起來自己還要去探班沈仲渝,不禁覺得生活還沒有到不能再走下去的地步。
薛柯煬大步的往前走,彷彿前面迎接他的是萬丈霞光,而不是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包括他自己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