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中心的紅塔大廈內。
32樓的一間辦公桌前。
熊浩瀚開啟手機，看到了熊文武發來的訊息。
熊文武：張羽人不錯，很照顧我。
熊文武：如果方便的話，麻煩浩瀚哥你幫他一下。
熊浩瀚是紅塔育種公司的一名經理。
之所以和熊文武有著聯絡，首先便是因為他們都出自同一個繁育基地。
不同繁育基地的出身，在紅塔牧業的內部是一個重要的身份標籤。
因為在絕大部分妖裔都有同一個父親的情況下，出生在哪個繁育基地，便代表著他們從小和誰一起長大、一起讀書，是一種天然能夠讓妖裔們互相團結的標籤。
若是再繼續細分，則是繁育基地的哪個孵化室、哪個寢室，初中學歷還是高中學歷，是不是上的紅塔高中，在紅塔高中又是哪個班，以及具體屬於哪個妖裔種族。
是的，雖然在市民分類上都屬於妖裔，但妖裔和妖裔之間，顯然也是有著巨大差別。
這種差別不止是在妖裔內部有影響，哪怕對人類來說……妖裔和妖裔也是很不一樣的。
比如龜妖、蟾妖之類，比起熊妖、狗妖、貓妖這些，就更不受歡迎，也更容易被歧視，還不容易出成績，紅塔牧業每年都在降低這一類妖裔的繁育數量。
如此一重重的細分下，便形成了紅塔牧業內一個個大大小小的團體。
而也許是因為在人類世界容易被歧視，也許是因為缺乏能依靠的父母，妖裔們便喜歡抱團在這些大大小小的團體中。
像熊浩瀚和熊文武除了同一個繁育基地的出身之外，還是同樣在紅塔高中讀過書，同樣當過示範班的學生，同樣都屬於熊妖。
這讓熊文武早早便透過校友會、熊妖群結識了熊浩瀚這位前輩。
特別是在熊妖群裡，熊浩瀚這位工作三年就成為育種公司經理的熊妖前輩，那簡直是無數熊妖們嚮往的目標，是整日裡在辦公大樓中坐看風起雲湧，有著穩定收入，能夠按時還貸，隨意加班的社會精英。
但此刻看到熊文武發來的訊息，熊浩瀚卻是心中暗道：“小老弟，你也太高看老哥我了。”
看著張羽的資料，熊浩瀚心道：“我在公司裡也不過是個小職員罷了，這一個嵩陽高中的學生，我想給他多出點價也不行啊。”
“我們這邊的生育銀行、科研小組……可不是什麼垃圾都收的。”
雖然熊浩瀚成為公司的加班機器以後，已經沒精力沒時間也沒興趣去關心高中教育界的風起雲湧了，對張羽這個最近在三大高中有些出風頭的學生也一無所知。
但有一點，一直深深印刻在這位紅塔高中畢業生的心裡。
除了三大高中，其他高中出來的也配出來賣種子？
嵩陽高中的？這打出來不是純純浪費紙嗎？
但當熊浩瀚繼續看下去，看到張羽那一項項月考成績，競賽成績，還有各項資料後，他心中大大吃了一驚。
“這是嵩陽高中的？”
“這能是嵩陽高中的？”
“而且這張羽在高一就這麼強，也不知道投了多少錢，這還要來賣嗎？”
熊浩瀚心中暗歎：“果然高中修行就是個無底洞，只要你想花錢就有的是地方花，這錢永遠也不夠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