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長橫眉立目的衝著魏朝陽就過來了。
雖說住院的病人偷摸往外亂跑的事情時有發生,但像這小子這樣轉頭就沒了影子還整天整天不回來的,真是頭一回見,必須得讓他明白明白什麼叫住院的規矩。
魏朝陽看到護士長殺過來,臉上不慌,心中不跳,先承認了個錯誤,“阿姨,我錯了,我不該出去亂跑,可我也是沒辦法,本來家裡就困難,出了這麼大的事兒,治療不知道得花多少錢,我尋思出去擺個攤掙點錢,能不讓家裡知道這事兒是最好的……”
反正宋護士的大媽親戚已經幫他把背景補全了,不用一用實在太浪費了。
護士長本來板著臉是準備開噴的,但聽到魏朝陽這話,臉上的表情就緩和下來,話出口也不是訓斥的語氣了,“你這孩子,怎麼不知道輕重呢?你現在是觀察期,隨時都有危險發生的,絕對不能亂跑。錢的事兒,你也不要擔心,撞你的那個人已經承諾承擔全部費用,而且預存住院押金……”
魏朝陽也不說別的,擺過正當理由之後,就是各種道歉認錯,兩三回下來,護士長反倒板不住臉了,讓他趕緊病房,一會醫生要過去檢視情況,可能還要做些檢查。
魏朝陽謝過護士長,又把買來的奶茶點心放到護士站,便什麼埋怨批評都沒有啦。
李老頭在後面老遠貓著,都不敢上來,畢竟那可是護士長,連醫生在人家面前都跟老鼠見貓一樣,他一個護工敢跟魏朝陽溜出去這事兒但凡掛上點邊,那就死定了。
本以為魏朝陽會被護士長給噴到半身不遂,哪知道這小子居然輕鬆就把護士長以下所有護士都給拿下了,看得李老頭嘖嘖稱奇。
這裡面固然有魏朝陽借了蝴蝶翩翩運勢的原因,但要是自己的操作不行,運勢也發揮不出最大作用。
看著五大三粗彷彿是個無腦小漢子,但這微操實在像個身經百戰的老渣男。
現在的年輕人,不得了啊。
眼看著魏朝陽安然無恙的在兩個小護士的護送下前往病房,感慨萬千的李老頭沒敢跟上去,轉頭先溜了。
回到病房,魏朝陽就看到房間中坐著好些人。
為首的正是自家導員。
導員身後站著三位,正是自家四一三寢的三位兄弟。
粗眉大眼、戴著老式的黑框眼鏡,臉洗得乾乾淨淨,頭髮梳得整整齊齊,離得近了還能聞到香水味兒的,是老大鄭玉龍,號騷蟲。
大一男生,一般來說能把眼屎洗乾淨就是講究人啦,收拾得這麼細節的,那是相當鳳騷麟浪。
長得圓圓胖胖,腦袋特大的,是老二袁永峻,號袁大頭。這個外號不僅是因為他頭特大,還因為他是個富二代,各種出去浪的時候,多數都會搶著買單。
第三人長得瘦瘦高高,往那一站跟戳了根杆子似的,便是老三方銘偉,號麻桿。
魏朝陽在寢室裡最小,行四,外號老六,玩遊戲各種蹲坑陰人,比較六。
這便是四一三寢四大害蟲。
看到魏朝陽活蹦亂跳的樣子,原本緊繃著臉的四個人都明顯鬆了口氣。
導員叮囑了魏朝陽幾句,也不多說,就先回了學校。
他這一走,三個兄弟立馬撲上來。
鄭玉龍獰笑道:“老實交待,你上哪去浪了?哼哼,幹打電話也不接,不是開房,就是上床。”
袁永峻問:“開房和上床有什麼區別?”
鄭玉龍擺手道:“開了房也有可能不上床,萬一鴛鴦戲水呢?”
袁永峻和方銘偉一聽,登時肅然起敬,衝著鄭玉龍齊齊豎了個大拇指,“高,實在是高,不虧是騷氣傳全校的騷蟲!”
魏朝陽哭笑不得,“你們扯什麼呢,我有沒有相好的,你們三個牲口能不知道?剛陪老家的在這邊的遠房親戚出去了一趟……”
袁永峻晃著大腦袋湊過來,仔細打量魏朝陽,使勁聞了聞,“哎呀我去,香水味兒,老六,別解釋了啊,解釋就是掩飾,再掩飾也掩不住你這一身的香水味兒!我們為你擔驚受怕,你藉由子出去泡妞,簡直禽獸不如!還真讓騷蟲給說中了,白日宣那個啥,墮落,太墮落了!”
魏朝陽道:“袁大頭,你特麼什麼時候長了個狗鼻子,還香水呢味,你鼻子竄煙了吧。”
心裡卻有點發虛,還以為剛才跟小護士們太過接近,沾上了香水味兒,趕緊抬胳膊聞了聞。
袁永峻獰笑道:“哈哈,心虛了吧,讓我一詐就詐出來了,看來今天不動手,這個老六他是不能老實交待了!兄弟們,上啊!”
三個害蟲立馬一擁而上,把魏朝陽拖進屋裡,按在床上,各種嚴刑逼供,讓他老實交待跟誰出去鬼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