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炎一口鮮血噴射而出,被重錘餘波氣浪震倒在地,頃刻之間後背胸口猶如撞在山巒之上,心肺俱損。
“我說過,昔日的血仇,有朝一日,一定要你!”
黎展鵬胸口鮮血如柱,順衣而下,以俯瞰之姿看著遭受重擊倒地不起的胡炎。
他單手掄起重錘,一錘一錘毫不留情朝著正當他試圖滿臉愕然與驚恐,眼神中含著恐懼慌亂的神色幾欲開口求饒的胡炎砸去,直到把胡炎砸成一灘血肉爛泥,模糊難辨。
等到那胡炎化作肉醬之後,黎展鵬也到了油盡燈枯之時,被長劍貫穿心臟,他體內的臟器靈氣,實際上也早就被震碎消耗,活不成了。
不過他用他的死,換取了仇人的性命。
也算是死的其所了。
...
周圍浮峰之上。
“嘶...”
“兩敗俱傷了。”
“想不到這二十年來,鳳嶺山集齊全宗之力,將黎展鵬送上風雲臺,倒是徹底復仇成功了。”
“這下不單單是復仇了,還讓天虛派臉面盡失。”
“是啊,被這樣一個排名百名開外還隱退二十年的宗門斬殺門主,天虛派這下也算是地位不保了。”
“倒是這黎展鵬,可惜了,若是他不死,以其膽色和毅力,說不定還可以要帶著這鳳嶺山,重新崛起了。”
盛守等人看著風雲臺上的一切,不免感慨:“這黎展鵬的性子,老子喜歡。”
“對於奪走鎮宗之寶,殘害師父和師兄弟的仇人,這樣的報復才是快意。”
田馬霹言語之中難以抑制的興奮,眼神之中閃爍不定的仇恨火焰盯著一個方向。
...
風雲臺上
天虛派傳人及兩名弟子將胡炎屍身錦袍覆蓋,向太仙門掌教主峰抱拳行禮致意之後,帶著胡炎和其他一眾弟子退出風雲論劍大會,飛身而去。
太淨峰傳人邵玉龍腳踏浮雲站在風雲臺右側半空之中。
“風雲臺首戰,鳳嶺山勝。接下來可還有人再登臺?”
剛剛不過幾息功夫,風光數百年的天虛派門主便化作了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
一時之間,其他浮峰上的眾人,都一語不發,徘徊踟躕了起來。
一旦登臺,便是生死難料。
“我來應戰!”
正當眾人頷首失神之時,一聲大喝之下,一位面如冠玉,額間佩一枚火焰血玉,身穿紅色戰甲,手握三米長槍的男子縱身飛入風雲臺。
“天炎門門主公孫衍,還不快來受死!”
長槍男子登臺,槍鋒遙遙指向一處。
“唉...”
一聲嘆息。
被挑戰者公孫衍現身。
他年過古稀,老態龍鍾,但身姿硬朗,身形敦厚,氣勢偉岸,一身炎火鎧甲滾雷纏繞,火雲圖騰刻畫其中。
手中握著一柄刀身寬一米,長兩米,棍身兩米的滾雷關刀,關刀注入雷電符文,雷電藍光自刀身而出,霹靂乍現。
...
“想不到天炎門門主也會被人指名應戰,他可是域外有名的俠肝義膽之人啊。”
“炎亱門的掌門傳人文德純,我記得炎亱門掌門文天正和公孫衍一百年前可是拜把子的關係啊。”
周圍一片一輪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