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小翠蓮...坐在火炕頭,等著我這個糟老頭...皎潔的月光兒..照進了炕頭...!”
院門外,一個糟老頭子踉蹌著步子,哼著小曲兒,破吼的嗓音傳進了東廂房。
老嫗聽這個哼調,騰的一下站起身來,氣哼哼下炕,直接走了出去。
“你個老不死,瞎唱什麼呢?”
老嫗雙手叉腰,臉上佈滿羞紅,朝著進院子的糟老頭子怒吼了一聲。
“嘿嘿...翠蓮,我...我回來了,飯好了沒有...!“
糟老頭搖晃著身形,看著氣紅臉的老嫗,厚著臉皮嘿嘿的笑了起來。
“你...你又跑到哪裡喝酒去了?”
老嫗見著糟老頭醉醺醺的模樣,氣得雙腳直跳。
頓下,兩三步走到糟老頭的身前,伸手就拎著糟老頭的耳朵,怒斥的問道:“快說,你在誰家喝的酒?”
糟老頭感覺到耳朵都要被撕裂了一般,疼痛至極,頓時就讓他的醉意,清醒了一半。
他連忙瘸著身軀,討饒的道:“翠蓮...輕...輕點,我的耳朵快被扯掉了!”
“哼,扯掉你的耳朵才好呢!”
老嫗不依不饒,怒哼的道。
“翠蓮,我在隔壁老王家喝的!”
糟老頭見著老嫗氣怒的模樣,頓時就慫了。
一臉苦笑,立馬如實的說了出來。
“隔壁老王,你怎麼老是去他家啊!”
老嫗聽著更來氣了,拎著糟老頭耳朵的手狠狠用力的拽了一下。
“哎呀!”
糟老頭痛嘶的叫了一聲,這下讓他的醉意全部醒了過來,連忙抬手揉了揉耳朵。
“你個老不死的東西,你又不是不知道,隔壁老王乾的那些齷蹉的事兒,都難以啟齒。你居然還去跟老王瞎混,是不是也想學隔壁老王,半夜三更去敲寡婦的門嗎?”
老嫗氣得咬牙切齒,恨恨的道。
“翠蓮,我...我知道錯了。恰好不是碰見隔壁老王了,他就邀我去喝酒,不就是喝了點酒嗎?你也...!“
糟老頭子搖著腦袋,一副扭捏的模樣,吞吞吐吐的說道。
老嫗聽著,翻著白眼狠狠的瞪了糟老頭一眼。
糟老頭嚇得趕緊把要說的話吞了回去,瞬間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嘿嘿的笑道:“翠蓮,你就別生氣了...你看就我這個膽子,怎麼敢半夜三更的去敲寡婦的門,是不?”
“嗯?”
老嫗嘴巴微微張開,長長的怒哼了一聲。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