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數落完之後,我恢復了意識,發現戰鬥已經結束了,教廷的十個人,死了九個,最厲害的那個只剩下一口氣。
我原本的想法,其實不至於要殺他們,也就是讓他們知道知道厲害,別自說自話地要過來援助什麼的,我們馬穆魯克傳人就在這裡,還輪不到他們來撒野逞能。
結果事情辦成這樣,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於是就把那個條頓騎士送到邊境去了,讓他被教廷中人救起。”
林朔聽到這兒笑了笑,說道:“那個得救的條頓騎士,是我朋友。”
“哦。”薩利赫說道,“那幸虧是我沒弄死他,不然今天就尷尬了。”
“已經很尷尬了。”林朔說道,“教廷中人死了九個,然後教廷的教皇,是我乾妹妹。”
“啊?”薩利赫吃了一驚,隨後說道,“就是那種兩人發生了關係,然後教義不允許結婚,不得不退而求其次的那種乾妹妹?”
“老薩,你思考問題的方向能不能稍微正常一些?”林朔翻了翻白眼。
“不是,這乾妹妹說法多了去了,我得知道到底是我們倆關係近,還是你跟你乾妹妹關係近嘛。”薩利赫說道。
“那論起來還是我倆關係近。”林朔說道,“咱們是互通傳承,這個特別大,一百年前咱倆家就是盟友了。”
“那不就得了嘛。”薩利赫說道,“你回頭讓女教皇來我這兒一趟,我過去也行,中間你斡旋一下,修行者衝突死傷難免,讓我道歉是不可能的。經濟上的賠償可以,不過我沒錢,你枕頭風給她吹吹,看能不能減免。實在不行的話,你先給我墊上,回頭我慢慢還你。”
林朔看著這個新交的朋友,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居然無話可說了。
這人是個明白人,他的安排除了枕頭風林朔確實吹不著,其他好像沒毛病。
只不過海倫那邊的交代,其實對林朔來說是順帶手解決的小事情。
現在這情況,林朔真正要處理的大事,好像出問題了,所以他必須要問清楚。
於是林朔問道:“那既然女魃是你們家族的神明,如果有人想要幹掉女魃的話,是不是就等於跟你們敵對上了?”
薩利赫一拍大腿,說道:“那我可得謝謝他們了。
我剛才已經說了情況,這座看家神,看得這是什麼家嘛,好事沒幹幾件,盡給我們添亂了。
真要指望她的時候,她永遠不來,而我們遇事欠考慮,一上頭衝動了,隨口召喚一下她就來了,那是把禍往大了闖。
否則咱這支族人傳承又不差,天賦也不弱,憑什麼混成如今這個鳥樣?
我總結過了,就是歷史上關鍵的幾個節點,我們做了錯誤的選擇,然後女魃附體之後還把這種錯誤的選擇最大化了。
所以,這不是什麼守護神,而是一尊邪神。
而且她附身這件事,並不是應我們的召喚來的,而是她想來了,會臨時給我們一個召喚她的想法。
比如前天就是這樣,莫名其妙地我就想召喚她了。
她才是主動那一方,我們只是她借用的身體而已。
所以說,如果有人要幹掉她,又確實能幹掉的話,我特別感激他們。”
林朔看著這人的神情,正色說道:“既然咱兩家是這個關係,我們又彼此投契,那老薩你在我這兒可要說實話,此事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