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一是梳頭,二是刮頭皮屑和藏在頭髮裡的蝨子。
如今家家都有浴室,衛生條件好了,這東西也就少見了。
A
e和狄蘭過門之後,林朔從柳葉巷老宅子的梳妝檯抽屜裡,拿出來一把犀角梳子和一把象牙梁兒的篦子。
這都是母親當年用過的,林朔替她傳給兒媳婦。
兩個媳婦一人一把,狄蘭分到的就是這把象牙梁兒的篦子。
林朔一看到這把篦子,更高興了。
他沒想到狄蘭這趟出來還真帶著,那這下就省事兒多了。
夫妻倆配合著,狄蘭負責用篦子梳理長毛,林朔把篦子上的蝨子跳蚤撿出來,然後把這些蝨子跳蚤攆在兩片拇指指甲蓋裡,伸到白耳狌狌面前,稍稍一用力。
只聽“嘎嘣”一聲,這叫展示服務成果。
碾死了蝨子,林朔正要把指甲蓋上的東西甩掉,結果白耳狌狌手一抬,把林朔的腕子給拿住了。
林朔不由得悚然而驚。
白耳狌狌這一下出手,太快了,根本反應不過來。
雖然林家的空手武技,脫胎於兵刃之法,掌為刀拳似錘,在風格上大開大合,而這種幾乎臉對臉的貼身纏鬥,並不是林家傳承所長。
可這種不擅長,也是相對而言的。
只要不去跟擅長寸打的拳法大宗師叫板,或者跟獵門蘇家的“大切割”過不去,那還是拿得出手的。
就算是擅長寸打的拳法大宗師,這一下也不至於讓林朔這個修為的人,一點反應餘地都沒有。
可這頭白耳狌狌隨手一下就做到了。
林朔心裡雖然驚訝,可情緒還是穩定的,因為他知道白耳狌狌這會兒沒惡意。
只見這頭白耳狌狌抬起眼皮,白了林朔一眼。
那小表情似是再說:“你小子可真不會過日子。”
然後它伸出另一隻手,用手指粘起林朔指甲蓋上的死蝨子,放進了自己嘴裡,就這麼吃了。
林朔嘴角抽了抽,心想這倒也是正常。
猴子抓住跳蚤,可不就是往自己嘴裡擱嘛。
那就繼續,狄蘭負責篦蝨子,林朔負責投餵,一直忙到了深更半夜。
半夜十一點多,總算是完事兒了。
抓完了蝨子,狄蘭還有這個閒情逸致,把白耳狌狌腦門上的毛髮挽起來,打了個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狄蘭從隨身小包裡拿出來鏡子,遞給了白耳狌狌。
大猴子拿過了鏡子,一看裡面自己的臉,先是嚇一跳,琢磨了一會兒,似是終於明白了。
等想明白之後,它就拿著這面鏡子,左照照右照照,捏在手裡不肯放了,看樣子是沒打算還給狄蘭。
同時看它的表情,應該是對自己目前的模樣挺滿意的。
“這是頭公的吧?”歌蒂婭看著這頭猴子這麼臭美,不由得懷疑道。
“公的未必就不能這樣。”林朔淡淡說道,心裡想起了楚弘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