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朔你說的這些我都明白,不過危局是什麼意思?”曹冕問道,“婆羅洲的事情,有這麼大嗎?”
“婆羅洲跟這比起來,算是小事了。”林朔搖了搖頭,“那件事目前會怎麼發展,我也還在觀察,不過小心無大錯,凡事總要往最壞的地步去考慮。”
“是不是跟‘九龍’異獸有關?”曹冕問道。
“‘九龍’異獸,甚至都可能僅僅只是個序幕。
具體會發生什麼,我現在還不清楚,不過一定會發生什麼,隨著悟靈成功,我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想必我的岳父苗光啟,也是這麼想的,而且他比我更早地預感到了這場危機的到來。
我娘,正在為這件事奔波著,也戰鬥著。
而我爹在六年前的死,也跟這件事有關。
九龍異獸、地菩薩,這些都是徵兆。
這將是人類從未遇到過的東西,目前人類手中的戰爭武器,極有可能是無效的。
開國偉人說過:備戰、備荒、為人民。
多做準備,總是沒錯的。”
林朔說完這些話,旁邊的兩個大小舅子似是被嚇著了,兩個菸頭被嘬得火紅,半天沒吭聲。
林朔笑了笑,又說道:“人可以被打死,但不能被嚇死。
即便大難臨頭,該吃吃該睡睡,該結婚生孩子,咱爺們兒也絕不含糊。
我輩獵門中人,哪怕肩上的擔子重逾千斤,腳下的步子也得邁得輕快。
這叫活著的滋味兒。
曹冕你不要妄自菲薄,學金融怎麼了,未必會比傳承獵人矮一頭。
你先在歐洲主持一下分部的工作,這以後整個獵門的賬本,肯定還是要你這個科班出身的來管。
我家A
e管錢,小打小鬧行,再往大了弄,我怕她犯心臟病。”
“你就別隻顧心疼你媳婦兒了。”苗成雲說道,“心疼心疼我這個大舅子吧,上次去神農架,我胳膊都沒了,她工傷還沒給我批下來呢。”
“哦,忘了跟你說了,你的工傷款沒了。”林朔說道。
“啊?”苗成雲急了,“憑什麼啊?”
“因為你那筆款子,被你家老爺子截走了,說是你胳膊的研製經費。”林朔說道,“所以我就有點兒為你擔心。”
“擔心什麼啊?”
“這筆款子也就五萬塊錢,你爹這是想在你身上安什麼?”林朔問道,“大豬蹄子還是雞翅啊?”
“我可去你的吧!”苗成雲罵了一句街,一屁股坐回了床上,掀被子打算睡覺,“反正你等著,老爺子明天一早就到,立馬給我安上,到時候我就能揍你了。”
“怎麼,你還想在婚禮上毆打新郎啊?”曹冕驚訝道。
“婚禮上當然不行了。”林朔提議道,“接新娘子或者鬧洞房的時候,都可以。”
“你給我等著!”苗成雲把被子蒙上腦袋,悶聲悶氣地說道。
“我等著。”林朔撣了撣身上的菸灰,上床睡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