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語蘭死了之後,他雲遊四海,說是找地菩薩,可實際上的行動呢,把猛獸異種的幼崽一隻一隻往神農架裡搬,搬完了他又不怎麼管。
一直到氾濫成災了,他又覺得這樣不太好,跟賀家人商量了一個獵場的辦法。
而有了獵場了,他還是不管,經營的事兒全讓賀家人去做。
從這些經歷可以看出來,這人做事是極其被動的,做人沒什麼目標。”
“這個倒是沒錯。”賀永年也說道,“馬逸仙我之前也接觸過,就感覺這人混吃等死。”
“可這世上有這樣的人嗎?”苗雪萍說道,“人年輕時比較迷茫,這個很正常,幾百歲的人了還這樣,這就極不正常。
就算是有這種人,那他能修煉到如今這個能耐嗎?
人心態好,凡事不爭不搶,心理確實會相對健康,也確實有利於長壽。
可這種長壽是有極限的,一百歲就不多見了。
他能活到將近四百歲,這就跟心態無關了,這是修行的本事。
沒有堅強的意志,也沒有明確的奮鬥目標,他這身本事是天生的?
不可能。
所以這人說的話,結合他的情況和歲數,處處透著不對。”
林朔說道:“這人的話確實經不起推敲,可我們現在的問題不是信還是不信,而是能信多少。假情報也是情報,關鍵在於怎麼判斷。”
說完這句話,林朔指了指賀永年,介紹道:“姨娘,這人叫賀永年,賀永昌的堂弟。賀永年,這位是我姨娘,苗家獵人苗雪萍,她老人家也是賀永昌的乾孃。”
“原來是苗前輩!”賀永年趕緊換了一張笑臉,“您既然是我們家主的乾孃,那乾脆也認我一個乾兒子吧。”
苗雪萍一臉嫌棄地搖搖頭,隨後說道:“賀永年,我揍過你爹,這事兒你知道嗎?”
“啊?”
“不僅僅是你爹,你爺爺我也揍過。”
“是嗎?”賀永年一臉迷茫,“為什麼呀?”
“當年我進你們獵場狩獵,他們居然管我要錢。”苗雪萍說道,“錢我不想給,他們就不讓走,於是我就把他們揍了。”
“揍得好。”賀永年一抱拳,“那是當年我家兩個老爺子不懂事兒,您別跟他們計較。”
苗雪萍有些意外,點了點頭,對林朔說道:“這小子好像比永昌機靈。”
“我也是這麼認為的,就是有時候機靈過頭了。”林朔笑道,“賀永年,那你分析分析,馬逸仙這些話能信多少?”
“獵場由來,應該八九不離十。”賀永年說道,“其實我們賀家祖上,對這獵場怎麼來的也一直是語焉不詳的。
我曾祖父那輩獵人的能耐,我也知道,想要滿世界抓捕猛獸異種的幼崽去,確實不太可能。
馬逸仙說是他抓得,應該沒錯。
他後面說得關於地菩薩的事兒,您就左耳進右耳出吧,聽著太玄乎。”
說到這裡,賀永年頓了頓,說道:“不過總魁首,這馬逸仙說地菩薩的時候,我就覺得您這臉色就變了,說明這事兒您在意。
他啊,這是對症下藥,在給您下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