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家挨戶地蒐羅了一下,各家米缸裡多少還有些存糧。
村口田地裡有些蔬菜,蔥薑蒜倒是不缺,尤其是那幾株大白蘿蔔,長勢那是真好。
看樣子能勉強對付一兩頓,可惜就是沒葷腥。
眼下,周令時正在拔著蘿蔔採摘著蔬菜,魏行山在一旁打著衛星電話。
周令時看魏行山說完了電話,開口問道:“我說師兄啊,你說咱師傅這趟回來,會不會記得帶點兒肉?這全是素的,一頓兩頓倒是還行,可按咱兩人的飯量,到了後天那就邁不動道兒了。”
“誰知道呢。”魏行山搖了搖頭,隨後說道,“師弟啊,你先別隻顧著吃。崑崙山下的平輩盟禮,這兩天可熱鬧。剛才師孃給我來電話了,嘿,你猜猜看,這回獵門九大家,誰家能上去。”
“還能是誰啊。”周令時說道,“不就是原來的六大家,再加上賀家金家嘛,這最後一家,不是姓唐就是姓鍾唄。”
“前八個是沒錯,可這最後一個,你還真猜錯了。”魏行山笑道,“這最後一家,應該姓楚。”
“楚?是不是南美洲安第斯山脈的楚家?”周令時問道。
“你小子可以啊。”魏行山驚訝道,“這都知道。”
“能不知道嘛,七寸家族裡這家算強的了。”周令時說道,“之前名聲是不如唐、賀兩家,不夠真要是在門檻攻守裡比個高下,這楚家人確實有機會。”
“何止是有機會啊。”魏行山搖頭道,“本屆平輩盟禮的門檻攻守,這楚家的楚弘毅,據師孃說那一路簡直是以碾壓之勢,跟他同為攻擂身份的賀永昌,在他手裡都沒走過三招。”
“啊?”周令時驚訝道,“那賀家沒上九寸?”
“差點沒上。”魏行山說道,“幸虧本屆平輩盟禮的門檻攻守賽制,一開始那是雙敗制,賀永昌從敗者組裡殺出來了,趕上了末班車,拿到了守擂資格。”
“只是守擂資格?那不是還是沒上嗎?”
“你就知道悶頭做飯,都不關心賽制。”魏行山白了周令時一眼,“這個門檻攻守,是先確定九家守擂方,咱師傅提名的七家,那算是自動獲得守擂資格,還有兩個名額,得先比出來。
這兩天比得就是這個,楚弘毅和賀永昌算是勝出了,跟師孃還有章進他們一道,成為了守擂方。
而這兩人之外,再取之前對戰中表現優異,家族狩獵考評和傳承品鑑也沒什麼問題的九名攻擂者,獲得攻擂資格。
接下來這一天,九位守擂人將各自代表家族登臺,接受攻擂者的挑戰。
守住了,這才獲得九寸資格,守不住,那攻擂方上九寸。”
“這也太複雜了。”周令時搖了搖頭,“你能不能撿緊要的說?”
“嗐,總之一句話,明天,門檻攻守這才算正式開始。”魏行山說道,“我估計楚弘毅和賀永昌是沒人會去挑戰的,畢竟打過一輪了,知道深淺。反倒是其他七位守擂者,估計會很忙,尤其是苗小仙和咱的大師孃,這兩人相對較弱。”
“哦。”周令時點點頭,“剛才跟你打電話的,就是大師孃?”
“沒錯。”
“那她聽起來緊張不?”
“有點兒緊張。”魏行山摸了摸後腦勺,“這不問我師傅去哪兒了嗎,估計是想讓師傅安慰她幾句。”
“那咱師傅去那兒了啊?”
“他呀。”魏行山撇了撇嘴,“重操舊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