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令時稍稍怔了怔,很快就琢磨出滋味兒來了。
周令時這天晚上雖然一直在廚房裡忙活,不過就剛才出來那一趟,他就看出來這位北歐公主,跟A
e不那麼對付。
為什麼不對付,周令時不傻,猜得出來。
所以他就知道,這話並不好接。
他知道自己是替師傅陪客人,得照顧客人情緒,於是說道:“公主可別叫我什麼先生,萬不敢當。
這個師孃的叫法,一半是苗頭像,另一半也是我們這些晚輩起鬨,主要是希望師傅能儘快娶親。
我師傅年輕不著急,我急啊,過了年我都四十一了。
師傅要是不娶親,我這徒弟怎麼能趕在他前頭成家呢?
公主,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周令時你倒是挺有眼力勁兒的,不得罪人。”小八說道,“這個笨婆娘,我看也是遲早的事兒,大師孃二師孃都是師孃,你確實不能得罪。”
“八師叔,被您這頓誇啊,我就跟喝了二兩似的,舒服。”周令時笑道,“您平時得多照顧我,我是您師侄呢。”
“行,小子你以後跟我混了,叫我八爺吧。”
“是,八爺。”
小八點點頭,然後看了看狄蘭,“笨婆娘,你以後也得跟我混。
你是不知道,現在那個婆娘啊,人還沒過門呢,尾巴已經翹上天了,我朔哥又寵著她,現在我都奈何不了她。
咱得聯合,懂嗎?
不讓你這二房的日子啊,以後慘著呢。”
“你這隻鳥戲還挺多的。”楊拓哭笑不得地說道,“八字沒一撇的事兒,說得跟真的似的。”
“老楊你怎麼老拆我臺啊?”小八問道,“你現在給我表態,這事兒你支不支援。”
“支援啊!”楊拓輕輕一拍桌子,“這是成人之美,我特別支援。”
“我也特別支援。”曹冕這時候也輕輕拍了拍桌子。
“你小子誰啊?”小八問道。
“我叫曹冕。”曹冕對小八笑道,“我算是林朔表弟,咱倆可是平輩。”
“哦,你就是曹冕啊。曹家未來的家主,行,算是有資格跟我們商量事情了。”小八又扭頭看向了楊拓,“楊拓,我看這兒就數你腦子最好,你光支援沒用,你得支招啊。”
“招兒我當然有了。”楊拓說道,隨後看了看周圍的人,聲音低了下去,“下藥。”
“嘿!楊哥,咱倆想一塊兒去了!”曹冕一拍大腿。
“你小子輕點兒,那婆娘耳朵靈著呢。”小八提醒道,“聽說在喜馬拉雅山還降神了,現在耳朵比以前還靈。”
“哦!”曹冕捂著的嘴,隨後輕聲對狄蘭說道,“姐,你看,我那招靠譜吧,人家堂堂一個院士,都跟我英雄所見略同。”
狄蘭這會兒有點尷尬。
心再大的女人,到這會兒都得臊眉耷眼的。
她雖然身上有一半的北歐血統,可父親是中國人。
她那會兒遺傳病體徵開始出現,不方便繼續在歐洲上學,中學和大學是在燕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