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哪門子願啊?”林朔問道。
“師傅,對您來說,這個雪人不能留。”周令時自顧自地說了下去,“你看這個女人還教雪人畫畫呢,這關係有這麼簡單嗎?這女人胃口可以啊,不挑食。這一想起來,我就替師傅您生氣。弟子服其勞,回頭要是碰見雪人,沒別的,我就跟它拼了。師傅您罩著我,不行就補上那麼一下。”
“我可罩不住你。”林朔淡淡說道,“你現在都學會離間我和蘇家主了,能耐太大了,我這點道行就別嫌醜了。”
“師傅,這不是跟您鬧著玩兒嘛。”周令時笑道,“我知道,畫上的女人跟那個狄蘭,只是像而已,是不是還兩說呢。”
“知道就好。”林朔白了這個徒弟一眼,心裡很無奈。
自己的大徒弟魏行山,是個喜歡耍寶的傢伙,就愛拿他跟A
e開玩笑。
可是魏行山這個人,林朔還真拿他沒什麼辦法,畢竟兩人是兄弟情義在先,師徒名分在後。
周令時比為魏行山還大上十歲,林朔本以為他性子能沉穩一些。
一開始確實還好,結果這剛混熟,狐狸尾巴一露出來,也是這路貨色。
說他還不好說重了,畢竟四十歲的人,要是擱在舊社會,那會兒結婚早,他這個年紀快能當自己爹了。
林朔很鬱悶,心想我這輩子收徒弟,那是道坎兒,真是邁兩回就摔兩回。
事不過三,下次一定要注意。
林朔心裡雖然盤算著這些,但腦子裡現在既然有情報,正事兒還是要說的,不能耽擱。
於是他說道:“這個女人,肯定不是狄蘭。”
“哦,你怎麼知道?”A
e問道。
“狄蘭沒來過喜馬拉雅山區。”林朔說道。
“哦?這個你都知道,研究得這麼細緻呢?”A
e臉上掛笑,語氣很溫柔。
看著這個女子的神情,林朔只覺一陣寒氣從自己腦門子下來,脊樑骨有些發僵。
他佯裝鎮定,神色淡然地說道:“這不是我研究的,是楊拓調查的。
當時我們已經知道狄蘭的情況了,怕她沒說實話,萬一她要是在其他山脈也有類似的科研活動,那就麻煩了。
所以楊拓就調查了一下,結果還好,她之前只去過阿爾泰山和阿爾卑斯山。
阿爾泰山的事兒已經解決了,阿爾卑斯山不歸我們管。
喜馬拉雅山,她沒來過。”
“哦。”A
e看了林朔一眼,不再追問什麼。
“所以畫上這個女人,我們應該不認識,這個事兒可以先不管。”林朔說道,“既然我們已經欣賞完了這些壁畫,那這位畫家本人,我們也去見識見識。”
“它在哪兒呢?”周令時趕緊收起了嬉皮笑臉,前後看了看。
“就在前面不遠,等我們老半天了。”林朔淡淡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