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就這盤魚肉，主人家每天端出來再端回去，要充一個多禮拜的面子。
既然是面子，那就要這盤菜品相是完整的。
一盤肉端上來，要是熱的，那就能動一兩筷子，因為那還是一盤肉，看不出來。
可肉要是冷的，脂肪全凍上了，你這一筷子撬下去，就會有痕跡。
魚也是同樣道理，無論冷的還是熱的，只要動筷子，就有痕跡了。
要是這麼做的話，那就是不合規矩，街坊四鄰傳得特別快。
這師傅為人不行。
這些事兒聽起來狗屁倒灶，可擱在以前，還真得講究。
咱們門裡人，能耐大小暫且不論，名聲是很重要的。
否則就走不動四方路，吃不了百家飯。”
“哎呦。”魏行山聽了很感慨，隨後又問道，“那咱獵門的人，出去不至於這樣吧？”
“六大家的當然不至於，但是要是小門小戶的獵人，也得講究這個。”林朔瞟了這個未來首席大弟子一眼，“你算是走運的，趕上了好時候。
眼下老百姓生活水平上來了，不至於跟以前這樣為了一點葷腥斤斤計較，但是道理還是一樣的。
這出門在外啊，要注意吃相。”
林朔這繞了半天，最後一句話魏行山聽明白了。
魏行山有點兒不好意思地抹了抹自己的臉：“老林，不帶你這麼拐著彎嫌棄人的。”
A
e和章進也明白過來了，兩人都開始笑了起來。
飯桌這邊，氣氛很輕鬆，那是飯桌那邊，已經劍拔弩張了。
“什麼？”曹餘生的音量猛然間大了起來，嘴裡用英語說道，“受害人屍體已經沒了？”
林朔等人聽到這話，注意力也馬上被拉過去了。
只見薩南的臉色也不太好看，沒有否認曹餘生的說法。
“壞了。”曹餘生輕輕拍了拍桌子，轉過頭來對林朔說道，“魁首，屍檢做不了了。”
“為什麼？”林朔問道。
“他們就那麼隨便地查了一下死因，就已經把人火葬了。”曹餘生說道。
“那二十多個婆羅門受害者呢？”林朔問道。
“這邊的兩百多個，據說是疊在一塊兒燒的，估計還能剩下些骨頭渣子。”曹餘生嘆了口氣，“那二十個婆羅門，那是厚葬，一個一個單獨燒的，眼下渣都不剩了。”
“辦事兒還挺麻利。”林朔苦笑著搖了搖頭。
“魁首，那我們下一步怎麼辦？”曹餘生問道。
林朔說道：“既然等不到屍檢，那就不等了，準備一下，明天一早進山。”
“好。”
……
晚飯過後，林朔早早回到了房間。
曹餘生也步履匆匆地跟進來了。
林朔知道這位獵門謀主有話說，從揹包裡拿出了一盒煙，甥舅倆一人一支，先點上。
抽了兩口飯後煙，曹餘生說到：“魁首，事兒有蹊蹺。”
“嗯。”林朔說道，“按照正常流程，受害者的屍體，應該是在太平間冷藏儲存的，案子不結，屍體就不會下葬。
要說這些“不可接觸者”，因為社會地位低下，而且是被屠了村，警方沒有受害者家屬的壓力，早早火化還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