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個例子,如今在河北的李家,七寸的門檻,他們家所在地兒,以前叫冀州,就可以自稱冀牧柳。
當然現在我們獵門家族所在的地盤,已經遠不止古代的中國九州之地了。
比如在美國德克薩斯州的賀家,也是七寸的門檻,就不太好弄。
德牧,聽著像狗。”
魏行山笑了:“好像確實有些不合時宜了。”
“是啊,所以這種說法現在不怎麼用了。”林朔說道。
“那院後種花是什麼意思啊?”魏行山又問道。
“院後種什麼花,那代表在自家的地位。”林朔解釋道,“如果是家主,那就是牡丹,花中之王。
自家的嫡系族人,傳承獵人,可以自稱芍藥。
外姓的入門徒弟,雖然不能入師父家的族譜,但卻能入師父家的家譜。學得是真能耐,可以自稱月季。
外姓的掛名徒弟,不入家譜,但擺過枝,那就是滿天星。
如果連擺枝都沒擺過,只是口盟的弟子,那就只能野山花了。”
林朔說到這裡,頓了一頓,看向A
e說道:“所以你跟章進兩人,都是九寸整的門檻,門前都是藩王柳,院後都是牡丹花,要是擱在以前,這句話扔出去,那有分量的。”
“那我呢?”魏行山眼巴巴地問道。
“曹家主剛才報的,其實就是你的,效果怎麼樣你也看到了。”林朔淡淡說道。
“嗐。”魏行山翻了翻白眼,“我就說呢,怎麼曹家主報得那麼自信,那個姓周的卻沒什麼動靜。”
“三個月後襬了枝,就會好一點。”林朔說道,“要是有人問,你至少能報個帝王柳滿天星了。”
“嘿,那就好。”魏行山笑道。
就這麼說著聊著,慢慢天就黑下來了。
這一天,眾人往深山裡紮了大概有四十多里地,進展還不錯。
只是白首飛屍,那是蹤影全無。
周令時跑到林朔跟前,先是點頭哈腰了一番,這才說道:“魁首,天快黑了,這在荒郊野地裡過夜,我這種人當然沒事兒,您這身份不合適。
前面不遠,就是我在這兒的大本營了。
要不咱繞上幾里路,去我那兒歇著,我給您伺候好咯。
您看成嗎?”
林朔點點頭:“我也是個在山裡討生活的人,在哪兒過夜其實都一樣。不過既然到這兒了,那就聽從一下你這個主人家的安排吧。”
“哎呦!不敢當不敢當。能請到魁首去我哪兒住一宿,我真是太有面子了。”周令時一陣喜上眉梢,屁顛屁顛地往前面帶路去了。
等到這人走出去一段距離,魏行山壓著嗓子問道:“老林,這小子帶路把咱們帶到他地盤來了,這裡面是不是有鬼啊?”
“不好說。”林朔輕聲說道,“兩種可能。一個呢,就是他在老窩打下了埋伏,做了個口袋等我們鑽。另一個呢,就是他急於表忠心,把自己的老巢先亮出來,這就跟狗亮肚皮一樣,表示服從。”
“那到底是哪種可能呢?”
“走著看吧。”林朔淡淡說道,“反正他這個破口袋,也裝不下咱這幾路神仙。”
“有道理。”魏行山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