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眾人帶著的帳篷不大,也就一米五那麼高,這個高度,同時也是這道拉鎖的長度。
這個女人手很穩,但用這個速度,這一米五就成了很長的一段距離。
時間就這麼一分一秒地過去,魏行山凝聲屏氣,靜靜地等待著事態的發展。
他很快也就想通了,如果字跡真的是A
e留得,那其實不用再擔心什麼。
因為再擔心也沒用,自己這夥人死定了。
而且,外面有林朔在。這拉鎖的動靜既然瞞不過自己,也肯定瞞不過林朔。
正盤算著這些,隔壁拉鎖的動靜,停了。
魏行山長長鬆出一口氣。
這點兒時間,這個速度,拉鎖沒全部拉開。最多,也就拉開了上半部分。
那女人沒想出來,而是和自己一樣,想透過縫隙,觀察一下外面的動靜。
或者說,大半夜犯了花痴,想偷窺一下林朔?
魏行山心裡微微一樂,嘴角扯出一個笑容。
他又拿出一塊口香糖,塞進了自己嘴裡。
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意識到了不對。
A
e的聽力,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外面的動靜,她聽著就行了,為什麼還要拉開拉鎖親眼去看呢?
那就只有一種可能性。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
她肯定聽到了一些令她自己難以置信的動靜,所以要用眼睛去驗證。
可外面沒什麼動靜啊?自己一直盯著呢!
這草地上,什麼都沒有啊?
哎不對!
有東西!
有一個東西,其實一直在草地上待著,只是被自己忽略了。
……
就這麼盯了整整一宿,等到天色微亮,魏行山就迫不及待地起床了。
哪怕中途吃了兩顆***口香糖,魏行山這一爬來,都覺得兩條腿好像踩在了棉花上。
魏行山知道,這是身體正在向他報警。
想到林朔這些日子以來經常如此,魏行山心裡有了幾分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