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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臉漢子於瑞峰,在外興安嶺的密林裡,眼巴巴地等了三天。
終於在這天上午,等到了一樣東西。
這是三根雪白的毛髮,被一個玻璃盒子,牢牢地密封著。
這個玻璃盒子又被一個木箱子裝著,裡面填滿了防震的填充物,再由一架水上飛機投送,乘著降落傘飄飄悠悠地下來。
為了找到它,於瑞峰帶著五個手下在這片山林了撲騰了一個上午。
此刻,於瑞峰捧著這個玻璃盒子,嘴角咧出笑容,這讓他臉上的疤痕更為扭曲醜陋。
“頭兒,咱忙了一個上午,就是為了找這個東西啊。”手下的一個壯漢摸了摸額頭上的汗水,說道,“這裡面就裝著三根毛,有什麼用啊?”
“你懂個屁。”於瑞峰把這個拳頭大玻璃盒子小心翼翼地裝進自己的揹包裡,“這東西可是件寶貝。”
“真的啊!”另一手下大為驚奇,問道,“頭兒, 你給我們講講這裡面的門道唄。”
“不該打聽的別瞎打聽!”於瑞峰狠狠瞪了那手下一眼,“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五個手下一下子噤若寒蟬。
在嚇唬了手下一番後,於瑞峰又獰笑了一聲,“不過,反正你們也聽不懂,我說一下倒也沒關係。”
五個手下嘴角抽了抽,敢怒不敢言。
於瑞峰說道,“這三根毛,可不是普通的毛,而是一件牧器。”
“牧器?那是什麼?”
於瑞峰說道:“就是放牧用的東西。”
“頭兒,您別拿我們開心了。放牧用的東西,我知道套馬杆,那是套馬用的。這三根毛能幹什麼,拿著去戳羊屁股啊?它也沒感覺啊?”
“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挺風趣。”
於瑞峰誇了一句,然後蒲扇大的手掌猛地一揮,一個耳光把這個手下打得原地轉了一圈。
那個手下都被打懵了,捂著臉看著於瑞峰。
“你敢質疑我?”
“不敢!”手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我說什麼就是什麼,對不對?”於瑞峰死死盯著這個手下。
“對。”手下瘋狂點頭。
“聽我的話?”
“聽啊!”手下都快哭出來了。
於瑞峰點點頭說道,“放牧,就是這個道理。被放牧的東西,首先要知道怕牧人。”
手下眨了眨眼,沒反應過來。
“那憑什麼怕呢?”於瑞峰緩緩捧起那個玻璃盒子,看著這裡面的三根雪白毛髮,“就憑這個,這就叫做牧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