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見狀,大笑一聲,看向那個百戶道:「好,若人人都如你這般豪氣,女真又怎敢猖狂!」
那百戶先前神情還有些萎靡,此刻聞言,眼中滿是對大戰的渴望。
朱元璋又掃視了眾人一眼,見除了少數幾人面有憂色外,其他人皆充滿激情,並未將多他們近一倍的女真人放在心上,不由皺起了眉頭。Z.br>
而張煌言見狀,眉頭也不由皺了起來。
「黃廷!」
就在張煌言沉思時,朱元璋的聲音突然響起道。
黃廷聞言,高聲應道:「末將在!」
朱元璋打量了黃廷一眼,沉聲道:「你即刻率領兩千水師趕往北戴河,伺機攻擊女真!」
「若此戰得勝,咱封你為守備,若戰而不利,你便提頭來見!」
黃廷臉上閃過一縷喜色,剛要應下,卻又停了下來,偷瞥了張煌言一眼。
他見張煌言並未反對,才高聲應了下來。
朱元璋點了點頭,示意眾將去備戰後,又對張煌言道:「張千戶,你確認尚可喜的兵力不會超過四千人嗎?」
張煌言略一盤算,便點頭道:「根據鄭......正常情況來推算,尚可喜的兵力絕不會超過四千!」
朱元璋見他一臉篤定,又想起王守林曾說過尚可喜手中的精銳不過三千左右,兩者出入不大,資料應是可靠的。
若這樣看來,尚可喜不可能再分兵,那豈不是意味著女真放棄了境內海域的掌控權?
但女真的偽帝才登基不久,加之一向強勢,又怎會做出這樣的決策?
「陛下,是否女真內部發生了矛盾?」
就在朱元璋沉思之時,張煌言的聲音響起道。
朱元璋看了他一眼,沉吟道:「從先前的謀劃來看,布木布泰和多爾袞皆是胸有城府之人,按理來說這種可能性不大。」
張煌言沉默了一會,低聲道:「末將聽聞多鐸被奪爵後,對布木布泰多有不滿。」
「加之他手下皆是悍將,又是多爾袞的親兄弟,會否是他抗命前來?」
朱元璋因吳孟明尚未建立起遼東的情報網,對女真的情況並不太熟悉,此刻聞言,追問道:「你對多鐸的心性可瞭解?」
張煌言道:「末將並不瞭解此人,不過聽說......」
他說著,又看了朱元璋一眼,才繼續道:「多鐸此人雖然勇猛,卻十分暴躁......」
朱元璋聽完張煌言的講述,心中疑惑盡消,看向張煌言道:「若依你之見,應當如何應對?」
張煌言猶豫道:「末將懷疑尚可喜這支兵馬還是疑兵,只是若多鐸親來,女真的誘餌為免太大了些!」
「再就是女真境內沒有水師守護,安國公縱使不登陸,也可以摧毀女真的船塢和沿海的軍事據點,這個損失對女真也不小,卻不知他們為何要這樣做,末將對此實在有些看不透!」
朱元璋笑了笑,道:「既然看不透,那就不要猜了!」
「你立刻傳信給安國公,讓他重點攻擊女真沿海設施,若女真沒有反應,可率兵登陸,但不可深入!」
張煌言愣了愣,道:「陛下是想讓安國公打出女真的真正意圖!」
朱元璋一臉豪氣地道:「不錯,不
光是安國公,咱們這也要狠狠地打,咱倒想看看,多爾袞到底玩的是什麼把戲!」
「你立刻傳令,讓剩餘船隊與黃廷保持五里的距離,並隨時準備投入戰鬥!」
張煌言似乎也被朱元璋的豪氣所感染,一掃先前的猶豫之色,高聲應下後,就急匆匆地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