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戾指天如此直接的問道,戾雲殊著實愣了一會,雖然只是短暫接觸,但他還是對這個耿直率真的親戚很有好感,如果能帶上那他也非常樂意的。戾指天自然是深思熟慮過得,他本來就獨自一人了,根本沒什麼負擔和累贅,只要他願意,去哪裡都可以。而如果可以和這些人一同前行,肯定會有很多有意思的事情發生。
不過戾雲殊雖然樂意,但陳章恆卻不是很贊同。這趟旅程它的唯一目標就是保護戾雲殊,而今天這一鬧,差點釀成大禍,使他不敢出什麼岔子。金滿滿也無所謂,反正多一個人也沒什麼,而且人家今天還幫了自己一個忙,說什麼也不好意思拒絕。
看到三個人突然沉默,戾指天知道自己說的有點突然,都沒給他們思考的時間。於是挺不好意思,撓撓頭說:“不好意思啊各位,這麼匆忙的提出要求,確實有點不妥當。你們什麼時候走?倒時候我去找你們,那個時候你們再答覆我吧。”
本來以為對方只是一時好奇想見識下,卻發現對方的確挺執著的。陳章恆也不太好直接拒絕,也預設這個提議。三人約好一週後再見面,在城門口旁的大草原,於是又散去了。金滿滿沒有和戾雲殊二人一起回酒店,而是和戾指天一起去醫院看望自己的部下。於是戾雲殊他們先走了,回到酒店確定美杜莎問題還算穩定,也開始討論起剛剛的事情。
這次出行,最終目的地是傳送門,那是大陸最中央的地方,也是距離他們最遠的地方。照這樣的速度走的話,最快都還需要半年。這才剛出來就已經遭遇了這麼大的危險。陳章恆確實不想再帶那麼多人,畢竟他也不能打包票可以保護所有人的安全。本來他甚至不願帶上二女,但是無奈戾雲殊已經答應,這才沒辦法,但關於戾指天他是堅決反對。
聽完陳章恆的條條分析,戾雲殊確實不好反駁,畢竟說的沒什麼問題。可是他確實想有個夥伴,雖然陳章恆和金滿滿都和他聊得來,但是他身邊卻沒有一個同齡人。就算狸理裡算是,但也是個女孩。於是好說歹說,軟磨硬泡後,陳章恆才冷冷地說了一句:“到時候再說。”
一週的時間過得特別快,這幾天時間,受傷的幾個弟兄都已經恢復如初,金滿滿也非常有效率的完成了所有商業貿易。美杜莎還是沒有甦醒的跡象,不過看樣子是隨時都有可能醒來了。本來他們還猶豫要不要帶上她,不過狸理裡卻非常堅持,問她也不肯說願意。不過答應了總要做到,所以一行人暫定已經從原本的三個人加到了五個人,還不算上戾指天。
在這一週裡,狸理裡也熟悉了每個人,沒了之前的害怕恐懼,倒是多了幾分小俏皮。戾雲殊這幾天只出了一次門,因為他無意間聽到有人說在洪城出現了一個武林高手,叫做雲彩武。原來在那次修理過那幫人後,他們不服氣,想要報仇雪恨。他雖然不是怕事的人,但還是低調點的好,反正自己也不會在這裡久留了。
關於戾指天的訊息是一點都沒有了,陳章恆自然覺得他可能已經斷了這個念頭。誰會無緣無故跟著一幫剛認識的人去冒險呢,萬一命都沒了就後悔了。
一週後,這次金滿滿他們是最早到達集合地點的。在這地方待太久了,眾人都已經有點玩膩看膩了。所以早早在這裡等待,曹心輪等人是從醫院過來的,不算遠。其他商隊裡的人也都陸陸續續到達。還沒過正午,大家就已經集合完畢。正當隊伍即將離去時,後面傳來了一個急促的聲音。
“等等,別走先!”戾雲殊聽到這有點熟悉的聲音,聳拉著的腦袋一下子抬了起來。本來他以為戾指天確實是後悔,不願一起了,但現在聽到他的聲音,頓時喜上心頭。陳章恆卻皺了下眉,想不到這小孩還真有膽識,一點都不害怕呀。
金滿滿揮了下手,商隊再次停了下來。戾指天和曹心輪一直在說些什麼,沒多久就看到曹心輪面露難色,而戾指天卻滿臉通紅,一直在抓耳撓腮。戾雲殊直接跳了出去,陳章恆緊隨其後。金滿滿倒是無所謂,坐在馬車上悠然自得地喝著茶。另一輛馬車上,狸理裡小心放下美杜莎,對突然商隊突然停下有點擔憂。於是溜出來去問金滿滿。
“大人,這人突然想見您,我這也不太好直接放行啊。”曹心輪見戾雲殊到了,忙不迭地告訴他,戾雲殊說道:“曹隊長,不用為難,他確實是我朋友。”陳章恆卻冷著張臉,一直不說話。於是他們把戾指天暫時帶到了馬車上,四人聊了起來。
原來戾指天遲到是有原因的,當時他一直在準備行李這些東西。但昨天突然聽到有關雲彩武的流言,他感到好奇,經過一番調查後,他才知道是有人想找自己朋友的麻煩。於是他昨天到現在一直在找人教訓這幫人,這才晚到了。
當時戾雲殊沒有挑明身份,所以戾指天一直以為他叫雲彩武。聽完戾指天的解釋,戾雲殊有點感動,為了剛認識的朋友,居然會為他做出如此大膽的事情,這可是得罪了許多人的啊。陳章恆也稍微溫和了一點,起碼這個人對朋友還是鞠躬盡瘁的。
戾指天看著雖然憨厚,但其實他心思有時候還是非常細膩的。見到商隊還是沒有前進的意思,他知道自己還沒被正式當做夥伴。所以他也不說話,等著他們發問。果然沒多久,陳章恆就開口了:“你姓戾,那麼就是皇室成員,和我們這幫普通人一起走,不感到有失身份麼?”
“呵,伯伯您多想了。對於我而言,這不過是個姓氏罷了,從小我雖然接受的是皇室教育,但我幾乎是在平民化的世界生活著,我的生活裡,從來沒把自己當做高人一等的什麼人,我只不過是恰好有了這沒什麼用的皇族血脈罷了。我還不想要呢,就這東西給我生活帶來了極大的干擾。伯伯,若您覺得我是這麼個勢利的人,那麼我看我還是回去吧。”戾指天說著說著變得激動起來,本來他只想好好回答問題,但想起自己小時候因為自己是皇族這件事,失去了多少東西,他不免有點衝動。
陳章恆聽完後楞了一下,他只想看看這個小夥子是不是那些普通的紈絝子弟,自命不凡的人。但他的回答還是讓自己很滿意,看到戾指天有起身的跡象,他淡淡道:“坐下。”戾指天本就隨性,既然要走,那就不多留,但聽到這句淡然的話,卻使他乖乖坐了回去。
看了看戾雲殊,陳章恆無奈搖搖頭:“行吧,你加入了。忘了和你說,這個小子不叫什麼雲彩武,真名是叫戾雲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