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座 (第1/2頁)

兩名滿頭大汗的運工嚇地縮肩膀,前頭的運工喘著粗氣說:「大人,這可是官家地差事,草民哪敢怠慢。只是外頭也有運工在搬運木頭,堵著外頭道了。」

「也有運工在搬木頭?」熊二蹙眉質問,「往何處運?」

後頭那運工指了指貼著內城地護城河外頭,嚥了口氣才說:「就那,那處老街在修樓呢。」

熊二打馬前行些許,隨即舉目眺望而去,就見那頭的樓架已經搭建地初具規模,運工排成長龍上上下下,雕工刨著木材,木屑紛飛如滿天銀雪,敲敲打打聲遠播傳來。

「將軍,那是南門老巷,我打小就那一片走走過過,記得清楚著呢。」士卒撓著耳後根,「那樓都是破樓,住地都是乞丐,怎麼今兒個都修起樓了?」

「都已經叫人買了。」有士卒跟著插嘴,「前段日子聚龍幫地幫主帶人清掃,一戶三十株錢,還說呢,蓋的新樓讓原來的主人不花錢白住,十年呢!」他雙手十指交叉,「十年白住,但有條件,就是得給新樓開的鋪子幹活。」

熊二嗤笑一聲,奚落地說:「十年白住,那豈不是十年白乾,蠢驢。」

「將軍……」士卒壓著聲調吶吶地說,「沒白乾,給錢呢。」

熊二聞言一愣,旋即瞪了士卒一眼。

「碎嘴子。」熊二抬臂一揮,「去疏通道路,他們蓋他們的,我們蓋我們的,莫要擋了道!」

士卒們齊聲應答:「喏!」

士卒們領了命,齊齊魚貫出了城門,隨即很快就將那些前往老巷的運工驅趕開,秩序不久便恢復如初。

熊二盯著那老巷掃視,忽地眸子微眯起來,手不自覺地摸向腹部的舊傷。

他看到河對岸的那處高立的樓架站著一個人,而目光卻是過去在那場大雨裡熟悉的眼神。

「進度如何?」元吉注視著內城門,「能否趕上對岸?」

活計師傅扣著指頭掰算,半晌才為難地說:「元爺,算了算,人手上還差不少,若是要和對岸比工期……」他抬了抬下巴,「估摸著,夠嗆。」

「錢不是事。」元吉負手轉身,注視著活計師傅說,「出三倍的市價,請更多的人。我要比對面快。」

活計師傅聞言便咧嘴樂開花地笑了,他頻頻點頭,說:「元爺豪爽,小的這就去辦。」

元吉微微頷首,注視著活計師傅與高城擦肩而過。

高城走到他身側,說:「你要動手了?」

元吉望著忙裡忙外的木工,說:「你怕了?」

「怕?」高城側過臉看人,「我高城天不怕地不怕,我只是不想站錯隊。」

「且放心。」元吉也側過臉與他對視而笑,「三龍爭霸,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龍現在還潛在水底。」高城似警告他,「翻不起什麼浪。」

元吉轉過身與他同視對岸,他篤定地說:「此龍如此,但對岸那頭龍卻是今時不同往日。」

高城猶疑地問:「如何不同?」

元吉收斂笑意陰沉下臉,寒聲說。

「他在垂死掙扎。」

「如今聖上膝下唯有殿下與秦王兩位。」說話那人低垂著頭顱,叫人看不清面容,「殿下也該是著眼於將來,奠定根基了。」

「秦王有皇后撐腰,本王有什麼?」劉修永手裡攥著魚食,他朝池塘裡撒了一把才說,「老師已經死了。」

王府內花園大若迷宮,百花爭相簇放,池塘水波點點,體色不一的鯉魚湧動擺尾。

劉修永盯著池塘看了一會,面色漸漸下沉,平靜亦如水底的暗湧,無人察覺到他此刻內心的情緒。

「司空此去,八州

之中,代州已無人可爭奪其分毫,酆承悅一死,儘管其餘七州牧尚在,但難在大樹已倒,猢猻各奔前程,實言……」這人言語透著惋惜,又泛著幾許引誘,「殿下可謂獨木難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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