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一會兒送楊曉回家,我自己打車去機場。”
“不用......”還沒等楊曉拒絕,賀敬之一邊打電話一邊走遠,點了點手機,示意以後再說。
待確認了季鳴崢沒什麼事,拿著藥回家,小王一邊開車一邊問:“楊小姐,您家住哪兒?”
“啊,花園小區,你知道嗎?”
“我知道的。”
小王道:“楊小姐有電話嗎?方便留一個嗎?”
楊曉幾百年沒被人叫過“楊小姐”了,總覺得格外彆扭,“好的137xxxxxxxx。”
“那您明天早上九點有空嗎?”
“早上九點剛收攤,我不一定收拾得完,晚一點行嗎?”
“那十點,我開車過來接您去辦證,您把身份證健康證和店鋪租約準備好就行。”
“多謝你呀。”
“賀總的吩咐,應該的。”
楊曉抱著敲了半天的門,絲毫沒有要開門的意思,只聽得裡面電視的聲音,也許是季元鵬開著電視睡著了吧?
楊曉嘆了口氣,一手抱著孩子,一手艱難地在口袋裡面摸出鑰匙開啟門。
結果發現季元鵬就坐在沙發上,一邊盯著電視,一邊抽著煙,滿屋子都是煙臭味。
“你怎麼不來開個門啊,我敲了那麼久。”楊曉放下季鳴崢,埋怨道。
“我的腿好利索了嗎?你就使喚我開門。”季元鵬向來是家裡油瓶子到了都不願意扶的人,“自己帶鑰匙自己開唄。”
季元鵬頭都沒扭一下,絲毫沒注意到楊曉額頭上的紗布。
楊曉自己都覺得可笑至極,這樣的婚姻,她上輩子是怎麼忍下去的?
她自己回了客臥,一邊輕輕搖動著季鳴崢哄她睡覺,一邊輕聲地問道。
“鳴鳴,你是你沒有爸爸了,會不會怪媽媽?”
季鳴崢急得快要從襁褓裡跳出來了,生怕她離婚離得不夠早,只是一味地伸著手:“媽媽,媽媽——”
大概她這次喊得有點兒急,聲音明亮而尖銳,客廳裡的季元鵬不耐煩地喊了一句:“你能不能讓她閉嘴?一天到晚都在哭。”
楊曉關上了門,如今鳴鳴已經六個多月了,學會叫媽媽又這麼早,是按照20多年後養孩子的慣例,現在應該送他去上上早教班了,可惜在這個時候還不怎麼流行這個。
那也該去給她找點繪本和故事書了,可不能因為早餐店的生意耽誤了鳴鳴的教育和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