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璉道:“在此前崔呈秀查的長江走私中,安慶是氾濫區,根據所查到的,方廠公認為這件事,只怕與現有整飭的操江,還有盧象升裁撤的漕軍相關,而在獲悉範景文所做種種,還認為跟哄抬糧價被抓的那幫奸佞有關。”
“你剛才說,這只是其中一股,別的呢?”
朱由校此刻開口道。
“這股是最難查的,而最好查的,是北上京城的留守勳貴,在南京等處的人。”李若璉不敢遲疑道。
“他們怎麼敢!!!”
朱聿鍵怒了。
別的勢力參與其中,他也就不說別的了,可南京留守勳貴的人,居然也參與其中了,這是想砸大明的碗啊!
“是徐弘基他們授意的?”
朱由校皺眉道。
“不是。”
李若璉忙搖頭道:“有勳衛在,他們根本就沒辦法對外聯絡,何況此事發生時,他們仍在通州駐紮,所以此事跟他們聯絡不大。”
“哈哈。”
朱由校笑了起來。
眼下的他,是無比慶幸當初浙江出亂時,是按著遼東的模式來的,而不是速戰速決,不然這幫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根本就不可能一個個跳出來。
在承平時期,想把這些傢伙揪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現在生亂了,局勢壓迫住他們了,想用一些手段叫朝廷收手,繼而確保他們利益不受損失,可他們明顯低估了朱由校的決心。
在朱由校的內心深處,已經做好叫東南亂幾年的準備,只要不是全境丟掉,有地方仍掌握在朝廷手裡,那動盪就動盪吧。
畢竟只有大破,才能大立!
“既然此事方正化在抓著,那就定期將情況急遞進京。”想到這些,朱由校看向李若璉道。
“方正化是話少些,可他一旦決定的事,只要危害到我大明社稷,那是絕不會手下留情的。”
“臣明白。”
李若璉忙低首應道。
“先前叫鸞衛摸查的,眼下進行的怎樣了?”
朱由校又問道。
“又摸查到一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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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璉有些猶豫,特意看了眼朱聿鍵,但見天子沒說別的,遂如實道:“不過在東南的鸞衛,不少都覺得在他們背後,恐還有更深的藏著,所以還在抓緊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