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倒是不小。”
佟養真皺眉盯著範永鬥,“你講的這些讓我等如何能相信?難道就想靠一幫上不得檯面的白蓮教眾嗎?”
果然。
範永鬥眉頭微挑,透過佟養真的回答,範永鬥就知曉他們也沒有閒著,對山東的情況也有了解。
“白蓮教眾,那就是幫隨時能捨棄的破爛貨罷了。”
範永鬥嗤笑道:“倘若真是獨靠他們的話,那今日範某就不會出現在這裡,更不會來見你們。”
“那就要將話挑明。”
佟養性雙眼微眯道:“你範永斗的面子還沒有大到這一地步,張嘴就讓我們的人都聚來兗州府,你可知這等後果是什麼?”
“如何會不知呢?”
範永鬥獰笑道:“他們一個都別想活,真要這樣做的話,只怕叫覆育列國英明汗知曉,定然會屠了你們全族!”
“既然你知道,那就說說吧。”
佟養性冷冷道。
自從努爾哈赤在建州三衛逐步崛起,就一直向遼東、關內等地譴派暗樁,最初想要打探的就是各方動向,看他所領的勢力吞併別部,是否會引來明廷的厭惡,而伴隨著時間的推移,當建州三衛的主要部落,逐一被他們擊敗吞併後,努爾哈赤的野心也就慢慢增多,想要侵佔部分遼疆。
嗯。
在原有時間線上,即便是黃臺吉承襲汗王位,建虜八旗的野心也僅限於遼東及周邊草原各部,建虜從沒有想過要問鼎神州,畢竟這在他們眼裡看來,簡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不過現實雖是這樣吧,但是劫掠大明的事情,建虜卻從沒有停止過,畢竟大明實在是太富裕了。
“魯王府及所在各房就聚在兗州府境內。”
範永鬥沉默剎那,開口道:“崔呈秀赴魯查的又是漕運案,你們覺得範某講的這些夠嗎?”
“不夠!!”
佟養真皺眉道:“誰不知道明廷的宗藩,是最沒有實權的,你不會是想說魯王府一脈有人參與進漕運吧?你未免太小瞧大明文官了。”
“那是你們不知大明文官的無恥!!”
範永鬥冷笑不止,“兗州府的魯王府一脈,濟南府的德王府一脈,青州府的衡王府一脈,可是有一些人參與進來,而且就是文官介紹的。”
“這些都沒有證據!”
佟養性冷哼道:“不可能你範永鬥說什麼,那就是什麼。”
“是,現在範某說的再多,你們可以懷疑。”
範永鬥卻不氣惱,繼續說道:“但是聚在兗州府漕運兩岸的無數縴夫,這是誰都無法掩飾的群體,你們可知他們過得是什麼日子嗎?”
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