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切都太晚了。
“霍大人,榆林草場一直是你霍家執掌,竟然讓宗派中人跑進來,要是驚擾到大人,你說會怎樣?”
中年人沒有理會嚴文淵,反而看向洛白:“朝廷的命令是不準外人插手,但你不是外人。侍郎大人雖然懲處了那些人,但他們多多少少都是外人。明白了嗎?”
這是什麼意思?
中年人沒有繼續說下去,看向嚴文淵:“嚴侍郎,我現在還領徵北大軍少將軍銜,你雖說是兵部侍郎,論職銜,似乎比我低一點吧?”
嚴文淵怒道:“霍蔭,你自己的草原令丟了朝廷還沒懲處你,怎麼,現在榆林草場出現疏漏,你還想推脫不成?”
霍蔭?草原令?
這是霍宗的叔父!
洛白立刻反應過來。
霍蔭道:“是我霍家的過錯,我們從不推辭。可如果是別人潑的髒水,我們也不背鍋。”
“你!”
“叔叔!”
眼看兩人就要吵起來,霍宗忽然出現,兩人立刻收斂神色。
霍蔭“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霍宗似乎也發覺了不對,對著嚴文淵行禮之後,準備進去,卻被嚴文淵叫住:“你這一天跑一趟無名丘也夠累的。”
霍宗心頭一緊,剛要辯解,就看到連青鳳走了過來。
“我這醫館還真是熱鬧,怎麼,你們都生病了還是受傷了?”
看到連青鳳到來,霍蔭和嚴文淵知道,這事要到此為止了。
他對著連青鳳點頭,然後朝著霍宗說了句“好好幹”,轉身離開。
嚴文淵並沒有急著走,將洛白從地上拉起來道:“朝廷處罰他們,是因為他們太笨,被人利用。至於你,並沒有錯。”
他手一揮,有人從醫館中出來,手中拿著的,正是一盒蒲公英。
“這是你要的東西,應該不需要進去了吧?”
洛白站起來,接過東西,轉身就走。
他不明白嚴文淵和霍蔭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吵架,可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想。
這一次行動,算是失敗了。
不僅如此,連自己都暴露了,讓他腦子成了漿糊。
他一邊想著,腳下卻被雜草絆倒。
在倒地的剎那,他向後看去,霍宗躲在連青鳳身後,正按著自己的左胸口。
那是心臟的位置。
這是要他放心嗎?
這一刻,洛白心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