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洛白都要感謝穆亦初的八輩祖宗了。
嚴文淵“哦”了一聲,不置可否,又看向符烈生:“那你呢?”
嚴文淵額頭上冷汗直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洛白立刻道:“東西太多,我拿不完,就叫他……”
幫忙兩字還未出口,嚴文淵眼珠子一轉,用餘光掃了他一眼:“我問你了嗎?”
洛白渾身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麼。
之前不管因為什麼原因,嚴文淵對他還算是優待。可嚴文淵畢竟是兵部侍郎,而他只是冠軍營的一個新兵,無品無級無職,嚴文淵怎麼可能會把他放在眼裡?
這一刻,他想到了穆亦初對他的說的話:現在我見了嚴文淵,都要恭敬的叫一聲“嚴大人”!
他的後背發涼。
好在嚴文淵沒有繼續為難他,轉而看向符烈生。
“奔雷營已經戒嚴,說說你是怎麼出來的?而且,為什麼要出來?”
符烈生直接跪了下來:“大人,小人就是出來拿點酒。”
說完,就立刻叩頭:“大人,我知道錯了,是我違背了軍紀,請恕罪。”
嚴文淵“哦”了一聲:“是這樣啊?”
再次看向洛白,又問道:“那你告訴我,就你懷裡這一罈酒,似乎用不著兩個人一起出來吧?”
符烈生知道,嚴文淵這是要他把洛白扯出來。可現在己方兩人是一起被發現的,他為什麼不找洛白的事情?
但這個話是萬萬不能說出口的。
符烈生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趁機看了一眼洛白。發現洛白站在旁邊,也是一臉嚴肅,沒有一絲驚慌。
想到嚴文淵敢說自己卻不敢說洛白,頓時有些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小子不會造就料到這一幕了吧?
“還要來這裡拿點藥材,所以兩個人一起。”
“哦,這樣啊?”
看這兩人一唱一和,嚴文淵一點不生氣。
“拿藥材是為了有備無患,可你這拿酒是幹什麼?”
洛白忽然有種感覺,嚴文淵早就在這裡等他們,不然怎麼會這麼湊巧?
但現在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符烈生是一定扛不住的,而且也不應該他去抗。
“做吃的。”
他趕緊對符烈生道:“把酒拿出來給給嚴大人看看。”
符烈生嚇的腦子都不好使了,吃驚的看著洛白道:“你說什麼?”
洛白笑著接過酒罈:“你害怕嚴大人把我們做菜的酒收了去嗎?”
符烈生顯然沒反應過來,可嚴文淵已經皺眉道:“做菜?”
對於做菜,嚴文淵是一點都不懂。
“君子遠庖廚”,嚴文淵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君子,但他一直恪守這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