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法,講求例無虛發,箭箭致命。
看著正前方一字跑過去的馬匹,看著馬背上扎著的草人,他已經視之為敵人。
“符兄,你久居漠北前沿,對於戰事應該很瞭解。戰場上的弓箭,真的需要那麼多華而不實的東西嗎?一箭既出,往往是一擊斃命,不是街頭的把戲,不然死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己。”
符烈生冷哼道:“洛兄教訓的是,那就請吧。”
騎射競技,沒有誰對誰錯,是有勝負。
贏了,錯的就是對的。輸了,對的也是錯的。
洛白微微嘆氣,不再多想,看著草人,沒有太多的花哨,如之前一樣,搭箭射出,搭箭射出,沒有一點花哨。
看著洛白換箭的手速和準確度,符烈生終於正視這個年輕人。
能讓木清華看中的人,果然有兩把刷子。
三箭全中,可洛白已經漏過一名“騎兵”!
畢竟這些馬匹都是成隊穿過,他做不到全部擊中。
洛白神情冷靜,眼中只有草人。
在洛家村,寒無心教他箭術,但那種箭術是靜射的技巧。
直到去了冠軍營,碰到蠻子,他才學會了動射和騎射!
蠻子教他的第一句話就是,射人先射馬!
真正的騎兵作戰,不管騎兵再多,漫天箭雨落下,射不死人,也要射死馬。
沒有馬,騎兵就失去了賴以存在的威力。
洛白默默想著這些,不知道要不要遵循這一規則,放棄射人,而去射馬。
一通鼓已經結束!
二十一箭,這是他極限的手速!
而在這一通鼓中,一共過去了三十五匹馬,也就是說,他漏了十四匹馬。
看到這個成績,符烈生頓時鬆了口氣。
“洛兄,你這手速也只是剛到優秀射手的行列,慢了點。”
洛白斜了他一眼,雙目如同鷹隼一樣銳利。
此刻是一通鼓和二通鼓之間的間隙,兩人做了簡短的交流。
“符兄,我從小在長安城長大,可沒有經歷過戰事。這彎弓射箭的本領,還是在冠軍營學的,這一點確實比不上你。”
這一句說的符烈生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人家沒接觸過戰事,就能在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學到這種程度,可他呢?
“看起來洛兄還是個天才,一朝學會抵得上我數年的苦練,佩服!佩服!”
軍中戰士,沒有謙虛的說法。
人們尊重你,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實力和戰功!
洛白剛要回話,第二通鼓已經響起,兩人同時不說話。
剎那間,伴隨著鼓聲響起,馬匹再次出現。
而這次,馬匹的速度和密度比之前更加多起來。
看到這一幕,洛白冷哼道:“符兄,這馬倒是越跑越快了。”
符烈生看了一眼身後的方陣,瞪了他們一眼,回道:“也沒人讓它們跑的慢點不是?怎麼,洛兄覺得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