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是必死之局?
一想到這個,他就有點想家了。
穆亦初卻皺眉道:“你確定那傢伙就是星太玄?”
這有什麼不確定的?
“他都知道猞猁來殺我,還有什麼不能確定的?”
“那這不合理啊?他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
穆亦初剛發出這個疑問,立刻眼睛一亮,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把拉過洛白,朝著火頭軍跑去。
可黑暗中卻傳來一聲冰冷的聲音:“今晚的事情,不準說一個字!”
穆亦初立刻停下,觀察四周,卻找不到對方的行跡。
他試探著喊道:“是和我說話嗎?”
四周一陣空寂,只有微風吹過。
見沒有回聲,穆亦初一陣皺眉,洛白卻平靜道:“是在和我們說話。”
“為什麼?”
“因為今天的事情不能傳出去!”
這一刻,洛白像是換了個人,腦子好使起來。
穆亦初也反應過來,嘆息道:“明白了,我們回去吧。”
這一晚,兩人都是徹夜難眠。
屠雙刀想要和他們聊天,兩人都默契的裝睡,一言不發。
穆亦初徹夜難眠,是在想這件事要不要和將軍彙報。畢竟往日敵對的宗派,現在卻可以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吃飯,這確實少見。
至於洛白,他睜開眼睛,看著漆黑的帳篷頂,眼中盡是苦澀和懊悔。
天還黑著的時候,穆亦初就坐起來,準備去給皇帝做早膳。
可他剛坐起來,洛白也隨之起身。
兩人默默穿上衣服,走出帳篷,來到做飯的地方。
嚴文淵已經在這裡等候。
“應該有人已經告訴你們了,昨晚的事情,爛到肚子裡面,明白嗎?”
穆亦初兩人默默點頭。
大家都是聰明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反而對大家都好。
雖說死人最能保守秘密,可偏偏現在沒辦法用這一招。
一個穆亦初死不足惜,可洛白還殺不得。連帶著,穆亦初也不能死了。
這一個早上,洛白像是一根木頭,缺少了靈魂。
穆亦初讓他端水,他就端水。讓他切菜,他就切菜,不頂嘴,不多話,如同木偶。
只不過在上菜的時候,他看到了意外的東西:一張圖紙!
他眼睛一掃之下,發現竟然是榆林草場的概況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