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明書也曾告訴他,近期,甚至就是這幾天,南方的叛軍就可能渡河。因為這是他們入冬前最後的機會,不然就要等到明年開春。
現在再聽穆亦初的話,似乎他也認為,南方的叛軍不可能在年前過河。
看起來,軍中不僅是中層武將,連下層的兵士,可能都有懈怠心理。
這可不是好事情。
“所以說,不管這次你是否透過上將軍的考驗,對你來說都無所謂。只是少學習一段時間罷了,未來照樣可期。”
洛白嘴角一彎:“可期什麼?”
“富家公子,衣食無憂。”
洛白直接就炸了:“我來這裡,可不是想當一個衣食無憂的廢物!”
穆亦初針鋒相對的吼道:“那你努力啊!努力鍛鍊,努力學習,做出一番功業讓別人去看。”
“我他媽的現在連常規訓練都沒辦法去,還談什麼做一番功業?”
穆亦初沉聲道:“優秀的將軍,都是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營中的學習訓練,只是讓你準備的更加充分。可基礎再好,少了那臨門一腳,你都不是將軍。”
洛白不笨,立刻反應過來:“你想我去豐裕城?”
穆亦初又響起了鼾聲。
洛白站起來,見穆亦初眼皮輕掩,沒有一點緊張,似乎真的睡著了。
“做夢都這麼有激情,你真是厲害!”
夜晚如期而至。
洛白已經累成了一條狗。
他以為午飯和晚飯都會和早飯一樣簡單,沒想到早飯才是最簡單的。
好不容易忙完,剛躺下來,申明書又過來叫他。
“小子,時間到了。”
洛白艱難地從床上坐起來,默默起身。
屋外,申明書沒有帶他直接去。兩人繞了一大圈,直到沒人注意他倆,申明書才丟給他一件黑色的寬鬆袍子:“穿上,捂嚴實點。”
洛白拿過來一看,竟然是連身的袍子,連鞋子都罩上了。
“搞什麼?不就是學個東西嗎,至於搞得像是刺殺一樣。”
“你大可不穿,讓所有人都知道是你在向任無雙學習,挺好。”
洛白眼睛一亮:“先生叫任無雙?”
申明書也發現自己失言了,冷哼一聲,率先離開。
這次學習的地方,就在那一排房舍中。
這一次,房舍前沒有一點光亮,他也分不清是哪一間房子。
藉著微弱的光亮,他能看到門前站著兩個人。
他們全身捂得嚴實,只有眼睛。
可惜門口的光線不好,他沒辦法憑藉眼睛判斷兩人是誰。